知道她在害羞,林屿肆暂时放过她,“为什么要戴帽子?”他知道她没这个习惯。
片刻反应过来,“怕被人认出来?”
她点头,“好像有人知道我住在这个小区。”
“你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怕他们知道?”
他成功把她问住了。
林屿肆停下,将她身子转过来,食指顶顶她帽檐,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该觉得羞耻的人,不应该是你。”
那般严肃郑重的语气,在这一刻像高度数的酒,把她灌得醉醺醺的,心脏都快跳出去了。
“开心了?”
她重重点头,“开心。”
难得见她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林屿肆盯住她,笑了。
两个人的眼睛都又黑又亮,清晰地映出对方的模样。
大概是刚才的酒精上头得厉害,她忽然有点想亲他。这种念头一蹦出来,她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可气氛在这,又觉得是理所当然的。
眼睛转了一圈,好像没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她飞快踮起脚尖,找准他的唇——
亲不上。
砰的一声,帽檐先一步撞过去。
他最近的皮肤莫名白回来些,这条红印被衬得格外明显。
空气迅速陷入一种诡异状态。
确定关系后,他们总共接吻过三次,一次把他舌头咬到出血,现在还没亲上就把他撞成这样。再这样下去,他估计能被折磨出阴影来。
乔司月摸摸发烫的耳垂,心虚到不敢看他。
林屿肆却一直盯住她看。
刀山火海滚过的人,这点程度的疼痛,对他来说根本不叫事,现在这直勾勾的眼神,接近于一种得到满足后的怦然心动。
苏悦柠说她是被尘埃蒙上的明珠,要用疼爱和关心黏合成的湿布擦洗,擦得越干净,露出的光越耀眼。
他不能再认同。
对于他展露出来的爱意,有时候她会表现出很迟钝的样子,但更多时候,她都在努力回馈你的爱。在一段感情里,没有什么比感觉到自己正在被需要,更让人心动。
帽檐转了九十度。
托起她下巴,捧住,旁若无人地吻上,含着她的下唇,轻轻吮了下。
乔司月还不习惯这种零距离的亲昵,前几秒一直处于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的慌乱状态。
他身上的气息仿佛天生带着安神作用,渐渐的,她放松下来,开始笨拙地回应。
公众场合再肆无忌惮也要有个度,林屿肆停下,替她重新戴好帽子,碎发勾在耳后,肩膀刚揽上,脚步突地一顿。
乔司月咬了咬嘴唇,压下心头的悸动,狐疑地看过去。
两个人视线聚焦的地方,乔惟弋皮笑肉不笑地牵了牵唇角。
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