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她越过身后的乔惟弋,径直回到卧室,留下夫妻俩在原地发愣。
乔司月把卧室门锁上,对着天花板上的星空贴纸,眼眶慢慢湿润。
第二天上午苏悦柠和林屿肆都没来上课,直到下午第一节 课课间,苏悦柠才出现在教室。
乔司月轻声问:“你见到陆钊了吗?”
苏悦柠摇头,眉眼是藏不住的疲惫,“他家没人。”
陆钊一连几天没来学校,除了他家,苏悦柠不知道该去哪找他。
乔司月轻轻叹了声气,过了差不多两分钟,转移话题:“我手机被缴了,也不让我碰电脑,最近这段时间你就别发消息给我了。”
苏悦柠音量不受控地抬高,“你爸妈又想给你关‘关禁闭’?都2010年了,他们还来这一套,能不能换点新鲜手段?”
“我昨天和我妈吵了架。”乔司月停顿好久,“她翻了我的画册。”
下节是自修课,班长代替老师坐在讲台桌边管控纪律,教室很安静,只能听见刷刷的落笔声。
乔司月和苏悦柠的同桌换了座位,刚坐下,苏悦柠推过来一张小纸片。
她停下笔,侧目对上纸上工工整整的三个字:对不起。
稍愣后回:没事你道什么歉?
耳边传来压抑的哭腔,豆大的泪珠砸在泛黄的本子上,很快洇出大片痕迹。
苏悦柠的眼泪来得猝不及防,乔司月怔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抽出纸巾慌乱在她脸上抹着,一面低声说:“别哭了,我接受你的道歉。”
那天苏悦柠哭了很久,直到下课前五分钟,乔司月才听见她说:“对不起,我把你一个人留在这边。”
乔司月喉咙胀得难受,声音也是哑涩难辨,“我没关系的,只有一年了,再熬一年我就自由了。”
苏悦柠张了张嘴,还没说什么就被打断。
“刚接到通知,今年运动会提前到国庆前,老惯例,要报名的都来我这。”王宇柯站在讲台前,挥挥手里的报名表,“名额有限,先到先得。”
零零散散上去几个人。
乔司月收回目光的前一刻,林屿肆单手提着书包进了教室,停留没几秒,又出去。
她鬼使神差般的跟了上去,一出教室,就听见他的声音:“你是嫌活得太久了?”口吻可以称得上恶劣。
乔司月脚步一顿,视线拐了个弯,看见路迦蓝靠在墙角,细长的眼尾上扬,语调里含着破罐子破摔般的恶趣味,“就三千米而已,我还能把命跑没吗?”
后面的话她没再听下去,转身回到教室,走到王宇柯座位前,“还能报名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