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熙拉下脸,很不高兴地说:“你倒是想得远。”
“我……”秦琬知他心情,态度却异常平静,没半点敷衍的意思,“你知我心中所欲,便当明白,我求得不仅是乾坤颠倒,亦是无愧于心。若为我这一己之私,令大夏折在我这一带或者下一代,我……”
“你不必再说。”裴熙抿了抿唇,淡淡道,“我帮你便是。”
秦琬只是对裴熙阐明自己的想法,并没有逼迫他的意思,听见他这样说,不由急了:“你知道,我并没有这意思。”
裴熙挑了挑眉,态度越发傲慢:“你能左右我的想法?”
他这么一说,秦琬忧心尽去,唇角不自觉上扬起来:“是是是,你是出于好心——”
明白出她的轻松和打趣,裴熙也露出一丝笑意,刚要说几句,轻轻的敲门声便在书房外响起。
陈妙回来了。
这位秦琬第一信任的“使女”虽努力做出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奈何发自内心的骄傲和自卑糅杂在一起,却不那么容易抹去,落在外人眼里免不得留个“因外貌出色,故心比天高”的印象,得个“不安于室”的评价。好在书房内的两人都知根知底,见她来了,裴熙眉毛动了动,秦琬则干脆地问:“孙道长怎么说?”
孙道长是谁派来的,秦琬暂时查不出来,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裴熙助孙道长将理论变成学说,真弄了个灵宝派出来。
毕生心血被总结,还被裴熙这样有名的人著书立说,又被代王所信,灵宝派已然渐渐走入大夏权贵的耳中。孙道长见状,激动不已,越发痴迷于此道,努力完善自家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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