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来时,宁泽已经从呆楞变成了沮丧,他揉揉她的头发,安慰道:你也一天没吃饭了,菜都凉了,别生些小心思了,快吃饭吧。
说着话第一次给她夹了菜,宁泽只好作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吃了,饭毕洗漱后,又爬过去问他:大人,你上辈子怎么死的啊?
沈霑正靠着迎枕看书,见她又不死心凑过来,偏过头说: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宁泽却想她之所以这么大胆,完全是沈大人勾引的她,顺着梯子往上爬,总得大胆些,换了别人她也不会这么做。
她是抱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心思,一会给他捶捶腿,一会给他揉揉肩,用从来没有过的殷勤对付他,不一会又笑眯眯扑上去,慢慢的把他的书蹭到一边说:夫君,你上辈子怎么死的?
她觉得他抱住的人颤了颤,应该是真不喜欢这种称呼,批评她:腻!
那不然叫什么?
宁泽认真的想了想,忽而一幕闪现,是魏时棱追逐着卫风叫哥哥的场景,似乎叫哥哥容易成功?
她清了清嗓子,故作甜蜜蜜的叫了声:沈霑哥哥,沈家哥哥,你上辈子是怎么死的?
沈霑神色复杂的瞧了她一眼,推开了她,似乎是真的被她腻到了。
这时吴青石在外面叫道:大人。
沈霑便起身去了外面,回来时手里多了个桐木制的小匣子,放在了她面前才谈谈说道:今日是你及笄的日子,你忘记了?
宁泽是真不记得了,她的生辰并没有谁特意记着过她指了指箱子问:这是送我的?
见沈大人点头,她才打开匣子,里面躺着一把纹样繁琐的钥匙。
沈霑道:这是我库房的钥匙,你收着吧。
宁泽这下是真的受宠若惊了,忙推辞:我算术还没学好,算盘打的还不精
沈霑却说:怕什么,我来教你就是了。
宁泽只好点点头,然而终究不死心,想提起前话,手刚攀到他的胳膊,沈大人一个旋身压住她的双手将她按在榻上,才道:你不用担心,总之不会比你早死就是了!
宁泽却是叹口气,双手还被他压着,形势总是比人弱,她有些欲哭无泪。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沈大人怎么就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大限将至呢?她还是有些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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