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进屋,屏风前又顶头撞上了张惟,张惟不想搭理诅咒他断子绝孙的人,宁泽却是笑了笑,又跨步挡住他,说:张神医,我别的技能没有,却是精研酿酒术,你治好大人,我便把所有酿酒的方子全给你,你得尽心尽力才是。
老子我尽心尽力了,酒在哪里,快给我快给我。
张惟没有别的嗜好,惟好酒而已,菱花听吩咐搬了酒上来,被他一把抢过去,他这才道:世子爷身上这毒很是刁钻,我都不敢相信这是我研制出来的
话到此处他面上带了些笑容,似乎志得意满十分自得,也不知良心何在?
宁泽问道:毒解了之后,身体会如同正常人一般无二吗?
中毒二十多年解了之后指望着完好如初,你痴人说梦吗!
张惟伸出一个手指头十分不屑的挥了挥,十分鄙视的说:你也是通些医理的,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宁泽却道:若不能完好如初,我也只能感叹神医命途多舛,每年清明时分我会记得带酒去你坟前洒上一壶的。
你?!
张惟不知道到底是床上的那个人手眼通天,还是眼前这个姑娘对他知之甚详,她似乎十分清楚他医术的上限在哪里,前几日她给他要的那毒,那可是他的独门秘技,她竟也知道
他晃了晃手中的酒道:好了,好了,服了你了!看在酒的面子上,我给世子爷开些药,好好调理些年,先说好,好不好我不敢保证,只能勉力一试。
宁泽进到里间时,沈大人已经坐到了窗前的罗汉床上,似乎方才一场昏睡只是他制造的一场假象。
宁泽想了想到底放下矜持扑过去,遇到一个冷清的人她再不主动些,可要怎么进展下去?
榻上的桌子晃了晃,险些被她扑倒,沈霑接住她,先是看了看天色,才说:今天昏过去的不是时候,你可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宁泽掰着手指头算了算,说:八月初十。
这是个什么日子?
然而她的心思不在这个上面,她下了决心要询问他,开口前瞅了瞅窗户外,总觉得有暗卫盯着他们,她觉得她问的这话也不好被暗卫听到,只好趴在沈霑耳边问道:大人,上辈子你是怎么死的啊?
沈霑推开她,眼神一勾问:你这是要做什么,我才刚刚醒过来,没力气应付别有风味的你。
什么?宁泽愣了一瞬,才想起来她似乎比喻过自己焦香扑鼻,别有风味。
沈霑说完留宁泽一个呆楞愣的出神,他走出屋,对侯在外面的吴青石道:去把东西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