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两边的男女很快撤了动作,弯腰堆笑,“见过瑄王、瑄王妃。”
两人的谄媚样让李太师厌恶地皱眉,但有外人在,不好叱骂,只得一挥袖子,进了屋子,“傻站着干什么,给客人上茶!”
茶上来,女人倒了三盏,分给三人,道:“父亲同瑄王和王妃谈事,我和兄长就不打扰,先出去——”
“不用出去。”李太师叫住已经转身的儿子,“有什么不能听的,站在这里。”
他看向杭絮和容琤,“说罢。”
杭絮对李太师不甚熟悉,原以为对方还晕着,才来看一看,没想到不仅醒了,还中气十足地跟后辈拉扯着。
正当她想着要以什么话题开头时,容琤率先开口了,“听闻太师在未央宫晕倒,不知现在情况如何?”
“便是晕了又如何,晕了我还是能跪下去。”
“太师好毅力,令人佩服。”容琤不冷不淡地夸上一句。
“你若真佩服我,便让我再跪下去。”他指指在墙边畏缩的一对儿女,“把我的这对儿女给扣了,别拦着我!”
“再跪下去,太师就不只是晕倒了。”
“跪死了又怎样,我活了六十岁,已经活够了,能用这条老命最后做上一件事,值得很。”
“爹,你不要乱说!”一旁的男人急了,“我们李府还要靠着你呢。”
老人一个余光都没分给自己的儿子,直视着容琤,“我们也不必在这绕圈子,我知道瑄王为何要来,不就是替太后来试探试探我吗?”
容琤摇头,“李太师想多了。”
“事后打探是心慌之人才会做的事,母后早就计划好了一切,何必再派我来打探。”
李太师一哽,气道:“好、好一个计划好了一切。”
“你替我告诉赵太后,她能算计的了我一次,算计不了我第二次。”
“朝政落入她手,我便是死也不甘心!”
“爹!”
男人打断了老人的话,埋怨道:“儿子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厌恶太后。”
“明明太后把朝政打理得井井有条,一个乱子也没出过。”
“是呀。”女人道:“太后对您也好,什么珍宝药材都没缺过,比以前陛下在时还好,不仅给哥哥升了职,连我的夫君也受了奖赏,您在她手下做事多好,何必不满。”
闻言,老太是怒意更深,脸都气红了,“你们在干什么!”
“一个个尝了那赵太后的甜头,便迷得不知道哪里是正道,陛下还没死呢!”
“我今天就要好好教训你们这对不孝儿。”
他将手里的茶浇到男人脸上,男人哎哟一声,被烫到了,他犹不解恨,要去寻茶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