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那拉氏低下头,陪着爷静坐着,晚膳都用过许久了,催洗漱的奴才们都来了两三趟,可贝勒爷却还是不为所动。
她也不敢催,平日里乌拉那拉氏这个时候早就睡了,今日贝勒爷没动静,她撑着脑袋在一边直打盹儿。
不知过了多久,身侧的人放下手中的茶盏。
乌拉那拉氏听见动静,浑身一激灵连忙起身,就见贝勒爷站在她面前,垂着脑袋看着她。
“爷?”身后的烛火泛着微黄的灯光,乌拉那拉氏刚打了个盹儿,仰着头的时候眼中泛着几分朦胧。
忽而听见胤禛问:“爷去旁人屋子里,福晋是什么感受?”乌拉那拉氏刚醒,思绪本还没跟上来是,听见这个却是浑身立马一激灵。
瞬间就清醒了:“爷是贝勒爷,不可能只有妾身一人。”乌拉那拉氏掐着手,琢磨着话语,尽量小心翼翼的道:“身为福晋,要掌管后院,端庄大度才是妾身应该做的。”
至于旁的……乌拉那拉氏掐紧手,有了爷的宠爱固然重要,但她做为福晋,最重要的还是福晋的尊荣。
“爷明白了。”
头顶一道轻微的话,让乌拉那拉氏有些琢磨不透。
正待她小心翼翼再想去问时,就见四阿哥抬起手揉了揉眉心:“安寝吧。”乌拉那拉氏心中一喜,还当自己这关是过了。
舒了一口气,随着奴才们下去洗漱。
爷今日有些不太对劲,乌拉那拉氏坐在铜镜面前,依旧有些心慌,爷从来没对自己说过这类的话,她不知爷这是为了试探,还是说……
她往后看了一眼,随后放下声音小声儿问:“你说,爷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嬷嬷在她身后擦头发,闻言手一顿,紧接着小声儿道。
“福晋不用多想,没准爷就是随口一言。”
乌拉那拉氏点头,这才稍稍放下了心,看着镜子里穿戴好的自己,乌拉那拉氏抬脚往里屋走去。
让她不可置信的是,床榻上又一次没了人,几次了……乌拉那拉氏的脸色瞬间就黑了,咬着牙彻底崩溃了:“爷呢?爷又去哪里了?”
***
府中人人都知晓贝勒爷歇在了正院,可翌日一早,却无人知晓人站在了叶南鸢的床前。
天还灰蒙蒙亮着,他褪了衣裳小心翼翼的上了床榻,叶南鸢就是这样被吵醒的。
“你!”她眼神朦胧的看着身侧的人,看清之后猛然一起身:“你怎么在这?”两人自那次吵过后就没在见面了,叶南鸢抬手将他往外推。
“你昨日不是去了福晋那儿吗?”她人不大,力气却是不小,两只手掌一用力,当真是差点将他给推下床榻。
“好了。”胤禛闭着眼睛,一手掐着她的手腕,将人往怀中拉。
熟悉的莲香袭来,胤禛抱着叶南鸢轻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