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微闭的眼帘一瞬间睁开,转身的时候目光寒冷如冰。
他刻意压制自己,不去回答,却不料她压根儿不懂,却硬是要往心口上戳:“你喝醉了,我不予你计较,等你清醒了再跟我说话。”
可无论他面上有多阴沉可怕,床榻上的人依旧是毫无畏惧的撞上去。那双漂亮的眼眸中,黑白分明的却又犹如带着火一般炙热。
“你同意,我就留下。”
“你不同意,我便离开。”
“你再说一次要离开!”胤禛咬着牙,大步上前一手掐住她的脖子:“我真恨不得现在就掐下去……”那纤细修长的颈脖就那样仰着,赤.裸.裸的毫无掩饰的暴露在他面前。
“你掐啊。”宽大的首手掌在她的颈脖上一点一点的收紧,面上分明都快呼吸不过来,但叶南鸢的嘴角却依旧带着笑意。
“你又不是第一回 了,”她面上的神色越来越难看,可那嫣红的唇色笑意却越来越大:“你刚不也掐了,索性就用力一些,彻底掐死我。”
“一了百了……”
刷的一下,胤禛掐住她脖子的手一下子放开。今日他仿若是魔怔了,三番两次就被他一句话弄得发怒,像是彻底变了一个人。
“你再逼我?”
他挥着袖子,又咬牙大吼了一声:“你以为我离不开你。”
“是!”叶南鸢跪坐在床榻上,开口的声音沙哑的厉害,她却捂着颈脖毫无掩饰:“没有谁离不开谁,我离开你,照样能活,贝勒爷离开我,也一样能与旁人生儿育女。”
“那既然这样,有我没我一样能过,为什么不能放我离开?”
她声嘶力竭眼角的泪如决堤,止不住的往下坠。正对面,胤禛立在床榻上,看着旁边的烛火在风中晃荡:“那既然这样,你又为什么一定要离开?”
床榻上的人顿住了,扬起一张清丽的脸看着他。
迷茫的眼睛里带着困顿,她那张漂亮的脸上都泛了泪痕:“在再问你一次,既然你离了我都能活,那为何在我身侧就活不下去了?”
他跨着大步走上前,一把勾住她的脸,指腹勾住那眼角的泪,那眼泪分明是没有温度的,却依旧还是烫的他一哆嗦。
胤禛不动声色的收回手指,大掌安抚的拍着她的后背。
“南鸢,我是宠你,爱你,但福晋她们也无过错。”他低头,就能看见她颈脖上的指痕,一连掐了她两次。那颈脖上的指痕分布又错乱。
夺目的,却又直击人心。
“福晋是你的正妻,她是没错。”叶南鸢扯了扯嘴角:“侧福晋是你宠了好几年的,她为你生儿育女更是有功。”
“还有玉格格,刘格格,宋格格……”喝醉后的脸上泛着酡红,她说着说着自己先痴痴笑了起来:“她们都没有错,是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