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叶桑榆心里又再次纠结起来,她总觉得自己不这样做,对不起原主,她无法投胎是自己的错。
自己这样做了,就好像抢占了人家的命运机缘,真真恶毒拆散人家姻缘,尽管她们可能无法再如原著一般相爱了,可是即便这样自己也不应该如此引导别人成为恶人啊。
她一边跟在刘管家身后走,一边陷入自己的犹豫自责之中,穿花拂柳,她也没有心思将外面的景色看入眼中。
叶桑榆这样想着,前头的刘管家好像停下来了。
风流云就站在前面的亭子里。
禁军卫舍旁原本有一处专门供叶司御叶大人休息的卫舍倒是被收拾了出来,他待在这边的时间也多了,原本在宫内视察一番之后,若无他事,便会离去,不会多做停留,但是最近好像经常看到叶大人进出这里。
不过那些侍卫却高兴不起来,毕竟是个人都能看见大人最近都是冷着脸的,虽说刚来的时候也差不多这样,但是这次显然严重许多好吗?
看看被打得爬不起来只能请假由叶大人暂代巡守一职的段统领就知道了,还有动不动训得自请板子的人也多了起来。
最近禁军卫舍这边原本还算吵闹的汉子窝,竟然一点响动都没有,说话都不带重字,各个噤若寒蝉,谁要是扰了叶大人清休,那真就找死了。
这一日,风流云下午陪着皇帝在宫内赛马场那边呆着,近来他越发变得少言冷厉,既然得了皇上允许,放纵着在马场上跑了许久,回来的禁卫舍的时候已经天黑了。
他刚到门口,就收到了宫外每日安排在阿榆身边的暗卫送过来的日常消息,他回去得很晚,见阿榆的时间也少了许多,但是也想知道她每天做了些什么?
好像只有这样他才会放心一样,但是看到消息的时候,他终究还是恼怒了起来。
阿榆竟然去了宁王府了。
她又去找他了。
在马场中未发泄掉的烦闷与藏在心中连日来的不快又一下子被激了起来,再加上近来他失眠少觉越发严重,脾气难免带了些戾气。
叶凉臣看完消息之后,长睫掩映住眼底的阴影,缓缓的将纸条收入衣袖之中,旁人看来,就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他缓缓往他单独僻出来的卫舍走去。
卫舍内看见叶大人回来了,立即远远的行了礼,就退到一边去了。
说是卫舍,但是叶凉臣一个人住,倒像是一个次殿,里面一应俱全,他的院所内一般都没人敢进去的,但是叶凉臣站在门外却察觉到内室有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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