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竟然有人往他枪口上冲,找死的来了。
叶凉臣推开门。
帷幔轻晃,传来衣料摩擦的窸窣,显然有人躲在床上。
他阴沉着目光随手捏起门侧的蜡烛往帘帐内一扔,“啊!”蜡烛打在那宫女身上,一阵火焰跃起。
一个身影从床内窜了出来,条件反射般,叶凉臣挪开了厌恶的目光。
“来人。”
一个侍卫听过喊声立马赶了进来,他看见一个穿着暴露的女子狼狈的在地上翻滚。
身上显然被烧得不轻,他没觉得惨,第一想到的是,完了,今天是他巡守,他难辞其咎了。
“大人恕罪,属下不知道此人是如何闯进来的,是属下疏忽了,稍后就去领五十鞭子。”那人立即跪在地上请罪了一番之后,不待叶凉臣说什么,立即清理了现场。
“慢,送到慎刑司,活剐。”
叶凉臣忽然轻启了薄唇,不痛不痒的说道,好像如往日吩咐他们哪里须得多巡守几次,多增加几人一般稀疏平常。
尽管知道人人都怕叶大人,但是却从未见过叶大人说过如此狠厉的话,那侍卫没来由的心底一寒,立即拖着那宫女往慎刑司的方向去,一路上那宫女喊着饶命,吸引了许多宫人出来围观。
一场闹剧结束,叶凉臣沉下冰冷的眼神,抚了抚好像被弄脏了的衣袖。
幼兽出笼,好像有些东西压不住了。
几个月的催化,偶尔的头晕疲乏,戾气四溢,暴躁狠厉,早有症状。
叶凉臣身上的因为蛊虫后遗症所产生的影响正一步一步渗透了他。
暴躁,戾气,嗜血,而这一切也只是开始。
他不会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为什么会改变,但是冥冥中有什么促使他远离阿榆一点,远离阿榆一点会对她更好。
就如人生来趋利避害一样,他自己做出这样的举动自己也没有任何意识。
他只以为自己是恼了阿榆对旁的男人的亲密,恼了她心里不只有自己,所以最近有些故意冷待她,不愿见她。
但是他又是矛盾的,他怎么会不愿意见阿榆呢
他想,他甚至想她只见自己一人。
总会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念头在他脑海里叫嚣,但是有的他遏制了,有的却需要发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