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穆扬也看到了她,“还早,再睡会儿吧。”
“你不觉得你这话很没说服力吗?”
费霓重又合上帐子,等她穿好衣服下来,方穆扬已经在用酒精炉煮挂面了。
费霓洗漱回来,方穆扬问她:“咱家的碗在哪儿?”
“咱们家暂时没碗。你不是有饭盒吗?”
挂面最终盛在了两只铝制饭盒里,一人半只鸡蛋。
费霓坐在樟木箱子上,拿缝纫机当桌子,吃方穆扬煮的清汤挂面。
方穆扬问费霓:“你觉得我的鸡蛋煮得怎么样?”
“很好。”
第39章
方穆扬打家具倒是很有热情,他每天在楼下打家具的时间恐怕比睡觉的时间还要长。
除了吃饭的时候,费霓很少看到方穆扬。
很快,费霓的家里多了两把椅子。椅子刷的清漆干了,晾一晾便可以坐了。
椅子的样式很简单,但费霓很喜欢,当然这跟椅子的靠栏上有她的小幅雕像无关。那么小,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
隔壁芳邻参观他们的椅子,“小费,你爱人的手真巧。今天还有人跟我借券买电镀折叠椅,其实要是没券赶那个时髦赶什么,像你们这样自己这样打一对椅子,既结实又省钱。”
言下之意,方穆扬做的椅子还是比电镀椅差了一等,是买不了电镀椅的第二选择。
费霓笑着说:“我倒觉得她还是应该买电镀椅,电镀椅哪都能买,无非就是多攒几张券,我们家这椅子,一般人还真做不了,看起来简单和做起来简单是两码事儿。”她并不是维护方穆扬,只是捍卫自己的审美。
她这么不谦虚,汪晓曼只认为她是吃不着葡萄嫌葡萄酸,电镀椅是哪都能买得到,可那要用券要有钱啊。买得起电镀椅谁会自己打椅子。
然而汪晓曼只说:“你们感情真好。”意思是费霓被感情蒙蔽了双眼,看不清真相。
在打了两把椅子后,方穆扬便准备打沙发。
费霓并不赞成打沙发,因为沙发和椅子的功能是一样的。有了椅子,便不再需要替代品,而且沙发太占地,以后再打一个矮柜,再放一架钢琴,屋子就太挤了。
方穆扬问费霓:“你准备什么时候买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