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夫看着满桌的饭菜却没什么胃口,让其他人分着吃了吧,我们去迎迎景福,这丫头肯定是玩疯了才这么晚都不知道回家。
瑕心一听,脸上也漾出个笑容来,蹦蹦跳跳出去喊其他人来把饭菜分了,然后喊了几人跟着卫子夫一起往长乐宫走,皇后就算再忙,每日也要出来走动走动,这可是冠军侯和冠军侯夫人次次都跟奴婢叮嘱的,听说战场上军令如山,奴婢可真的怕完不成任务被侯爷和侯爷夫人惩罚呢!
皇后,小贡禹马上要回去啦,之前听说冠军侯夫人想给霍光公子找个书伴,不拘在长安还是在野,您觉得小贡禹怎么样呀!
皇后...听说......听您弟妹说,长平侯夫人回乡探亲啦,侯府的事情都是她在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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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子夫:瑕心,你想说什么怕我不高兴的,就说吧!
这些消息都是好久的了,难为被她翻出来当作新鲜事说。
瑕心不安的捏了捏宫灯角,低头小声道:刚刚......其实计蕊姐姐让阿边来递过消息了,说平阳公主也知道了,并无反应。
她倒是坐得住!裹挟着憋了一晚上怒气的话一出口,卫子夫就有些后悔,这是何必呢?
本也没想认她当弟妹,人家怎么对卫青都是凭人家愿意,若是自己平白拿这样的要求压人就很无理。就算是两人争锋,自己也没必要这么使下作的手段。
罢了,是我关心则乱。卫子夫掐了掐自己,强压下心绪,跟瑟缩的瑕心叹道:这有什么不好说的,计蕊无非是想安我的心,告诉那边没事,换道之事我也不必过于担忧。是我今天说她一句不必过分关注,让你记在心里了吧?
瑕心这才抬头,又轻又快的道:嗯,奴婢希望日子最好太太平平的,谁跟谁都不要吵架。每次一吵架,奴婢就觉得一切已经走到了尽头,是无可挽回的,所以...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还能...互相理睬。
卫子夫悠悠叹了一声,看到了吧,有时候不是她想温柔得体,情绪稳定,而是看着手下这些人,上面一点动静,他们就可以自行扩大,战战兢兢的办差实在可怜。
别说是瑕心了,就算是大大咧咧的元睿,也是要经常揣摩她的意图,下次绝不再犯的。尤其是卫子夫看到刘彻手下那群人,除了待得比较久的,新去的黄门和宫女,哪个不是恨不得晚上都睁着一只眼睛办差。
她也是自小苦过来的,倒不是有多大的志向或者野心,要后宫多么多么繁荣,多么多么和睦,可在未央宫里,不管谁,起码不用日日担心性命和安稳,也是自己要做到的。
只是紧了,气氛压抑,松了,就有人放肆,这尺度还真不好掌握。
卫子夫顿足,回头牵起她微凉的手,絮絮道:瑕心,未央宫很大,活得潇洒些也没有墙挡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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