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说了好几次,叛逆期的孩子是一点都没听下去,时不时弄得大姐也很尴尬,敬声不喜欢,当娘的强迫人家也不会幸福的,再说,姐夫公孙贺身体很好,看起来就是可以陪大姐白头到老的,一时半会儿南奅侯的爵位还落不到他身上,刘彻才不会同意言乐嫁给一个无爵位的人。
不过话说回来,被迫把功劳让给公孙敬声,这样的事李驰都没有来告状过,这次却主动来......
相比卫青和霍去病两人换道,自己还是更担心这个。
快去啊!问问什么情况。
可是,皇后...
瑕心赶紧拉住景福,顺势送了人出去,皇后让你去做什么你就去做什么吧!有些事情也许不该我们知道。
你是说这事皇后预先知道?
瑕心摇摇头,没再解释,催着景福去找攸宁。回头看了看坐在桌案前,提笔正发呆的卫子夫,不由感叹,预先知道不是很像,故意冷着卫大将军倒是很像。
可她要真是那么狠心的皇后,后宫连着生了两个皇子的李八子,和贪墨的少府官员们,还有活路吗?
日头渐渐下去,景福一直没回来,瑕心就这么静静陪着,一会儿换茶,一会儿磨墨,一会儿掌灯一直到卫子夫觉得腹中空空才恍然抬头。
都这么晚了?
瑕心揉揉有些酸麻的腿,直起身来道:是,皇后饿了吧?先吃点糕点垫垫,晚膳马上就送来。
卫子夫摇头,后仰靠在凭几上轻轻伸了个懒腰,闭眼道:景福还没回来?
还没,要不要差人去问问?
外面刚刚擦黑,只有一颗亮闪闪的星星挂在上面,显得孤寂又闪烁。卫子夫静默休息半响,都没有听到瑕心再问,这孩子就是如此安静,知道你听到了,绝不会多说第二遍,跟她那个爱自作主张,做完了才出声的师傅截然相反。
不知过了多久,卫子夫睁眼望向桌角的宫灯,忽的涌上来很多疲惫和悲伤,自己这是作甚么呢?为什么做了皇后,就自动学会了把宽容留给天下人,却对亲人...越发计较......对弟弟和姐姐们,要求也多,约束也多。
若是袖手旁观的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自己也不会如此耿耿于怀,说不定过了两三个月都忘记了。
青儿......
皇后,先用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