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刘彻本能的露出个满意的笑容,转瞬又觉得不对,卫子夫先前就请罪说宁良人出事是她这个皇后监管不力,想等自己身体好了再做处置。
说白了,就是想拖着。刘彻自己其实是不开心的,在他这里,任何想他死,想动摇他江山的谋反之人,无论是谁都不该有活命的机会,当初陈阿娇的事情已经是一次例外了,而且那个时候自己还年轻,原谅的决定也更容易下。可...也是通过那件事,他太明白卫子夫了,今年三月份据儿就满七岁,立太子的事情已经跟太常都透漏过了,她是想拖到大赦天下的时候再给宁良人求个情,饶她一命吧。
平常也没见她跟宁良人关系有多好,走动次数还不如王夫人呢!真不知道卫子夫对她有什么可怜惜的!
难道是为了刚出生的言瑾?
那现在,为什么又...
卫子夫平静又和缓的声音继续说道:公主将来还是要嫁人的,现在还这么小,若是母亲为逆犯,将来该怎么活,病逝吧?好不好?
......怎么改主意了?
千变万化兮,未始有极,忽然为人兮,何足控抟;化为异物兮,又何足患?
原来她最喜欢的不是司马相如的赋,更不是什么《白头吟》,而是贾谊的《鵩鸟赋》!竟然是贾谊的辞赋,还是这么冷门的一篇!
化为异物兮,又何足患?既然她自己都不在意生死,为物还是为人,都没有什么区别,自己又何不成全她呢?
陛下,我是不是惹你不开心了,这样兴风作浪的人,我还心软,是不是...
是挺惹朕不开心的,但是现在结果朕很满意,其他的...朕不想计较了,你好好养身体陪着朕到老才是正经的。刘彻顿了顿,惩罚似的轻扯扯她柔顺的长发,又补了一句:不过下次想明白的时间最好短一些。
我尽力。
皇后必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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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一切按部就班的收尾的时候,没两天,刚刚到达马场的冠军侯却接到了一个令人头大的禀告,马场的损失和问题,都已经解决了。
不是说马场出事了吗?
呃,是出事了,可是昨天事情刚刚解决了,所以还没来得及报给您,马场主很是局促,当初上报时候,确实没夸张,本想着大将军派个得力的人快点来解决。可没想到是冠军侯亲自来啊!等他来了,事情又解决得差不多了,这下让冠军侯大冬天的白跑一趟,他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可是他也不能凭空再造一个麻烦出来让他解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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