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嘛...
为什么非要想?
卫子夫转了转眼睛,拽着他衣袖歪头道:那我病中无聊,也不懂这句话的意思,想知道她是不是在跟我炫耀?
炫耀什么?
炫耀跟陛下心神交流、文辞同好的默契呗!
刘彻这才面色稍霁,轻声道:好酸啊...
卫子夫早就过了会羞红脸的时候了,凑近了抱着他手臂往上缠,所以才问你啊!快说嘛,淮南和衡山弯弯绕绕的事,你都不让我了解,这几个月都快憋死我了。
嗯...朕真记不清了,这句话出自哪篇,是谁写的,都是宁...都是她说的。
宁良人说的?刘彻一向骄傲,记不起来辞赋,当场就被比下去了,心里肯定过不去吧?怪不得脸色这么差。
那不还是知道了吗?快说!嘶....哎呀!刘彻坐得有点远,卫子夫动作一大,就牵扯到了伤口,这后背怎么能牵动这么多筋骨,一举一动都要加上很多小心。
怎么了?刘彻赶紧揽卫子夫靠在自己怀里,把头发撩到一边,去看她伤口,还好还好,没有渗血,好不容易快要开始愈合了,可千万别崩开,你是不是操心上瘾?这么关键的养伤时候,就不能消停的休息几天吗?
别吼了,我可是差点死了,你别跟青儿一样啊!我都这样了,还借题发挥的吼我。卫子夫半抱着刘彻,下巴垫在他的肩膀上,舒服的偏头跟他撒娇。
刘彻把衣服给她拢好,怀疑的斜眼看她,似乎在确认她告状的真实性,仲卿吼你?你就冤枉他吧!这么多年,朕就没看过他欺负过谁,更何况是你。
卫子夫在他肩头蹭了蹭,轻如羽毛的声音略过他的耳畔,亲昵的吐槽道:我都怀疑是你教坏他的。
哼!刘彻内心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坏事都是自己干的?她可真会赖!伸手推她起来,卫子夫却反手把他抱得死紧,推了好几下都没推开,只好无奈道:起来!一会儿据儿又该笑话你了!
不~~~~卫子夫就是不撒手,还得意的晃了晃脑袋,不起来,你快说。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优喜聚门兮,吉凶同域。行了吧?刘彻妥协道:除了她让朕转达的,真的只记得这两句了...
真的!
卫子夫还是没有撒手,这两个月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每天的日子都匆忙又紧张,就是躺着,脑子里没有闲下来的时候,心都一直悬着,担心着后宫,担心着前朝,她实在是累极了。这样静静靠着刘彻,能感觉整个世界都安稳了下来了,真好......
罢了...
陛下,赐死宁良人的旨意,我来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