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卫子夫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笑了笑,你是个琴师,你当知道知己之情,世上少有,他的棋局和想法,我能看透也愿意配合,也可算得上半个知己了。所以我从来没觉得这个棋局哪里不好,我只伤心他不愿意把自己的野心和阴暗坦白给我,一丝一毫都没有所以心存芥蒂。
郦苍有些愤愤不平:知己确实难得,那您也不用给自己一巴掌吧!你再看看眼睛这肿的,冷敷都没消下去。
是我说错了,他曾对我说视我为妻,爱我护我是真心的,我却因为自己过不去,拿话伤他,是我太伤人了。
郦苍毕竟没有陷入过爱情,对她来说这些事情真是有些超出认知范围了,吵成这样还反思自己?你们都有错,别总为难自己了,今天先好好休息吧
在宣室殿坐了一下午的刘彻,此刻也心烦意乱的溜达出来了,吵架没吵利索,什么话都让她说了,自己想坦白说清楚的一句都没说,下次就应该把严助的嘴借来用用!
想想当年的事,太后也好,自己也罢,算上个卫子夫,最后都是因为田、窦的棋局而绊住了脚。对废后陈氏来说,最后查出来她的巫蛊诅咒证据确凿,没有太后和他的推波助澜,也只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了。
刘彻只是在做完之后开始反思,田、窦便罢了,毕竟不是嫡亲舅舅,死了就死了,能给到母后一个不要插手太过的警告已然够了。但是废后陈氏那边,既然恶人终将严惩,又为什么脏了自己的手呢?这些阴暗的事不该是皇帝做的,圣人之言读得多了,就自我欺骗自己,已经是磊落君子,时间长了,越发不想承认自己还有些不见光的心思还有些不太光明的手段
他最讨厌别人说他违逆本心做事了,杀也好,宠也好,都是自己愿意的,他一个皇帝,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呢?
刘彻揉了揉眉心,胸口有些闷闷的,这些他自己一个人担着就行了,并不想和人分享,妻子儿女、臣工民众都是应该被他护在身后的,尤其是如今羽翼丰满,他不想让卫子夫和母后、祖母一般,担忧一辈子,操劳一辈子!
更不想让臣子看完他的想法,还要费力去看他母后、妻子的想法,就像是那个辕固,平白耽误一生,皇帝自己也尴尬无奈。有前车之鉴,自己才不要想祖父和父亲那般试探着前进,要干就好好的大刀阔斧的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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