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好颜色么,谁都喜欢,可当时挑中她,并不是仅因为她的好颜色,自己在言乐生产的时候说的话,她都忘了吗?她能猜到这些事情,说明她很聪明,可她怎么能说自己只想利用她的最大价值呢?她那么自信,那么了解自己,那么喜欢自己,怎么能看不透自己是真的喜欢她,爱上她了呢?
她不知道,在自己知道她因为那个孩子提前早产的时候,自己在产房外面,想到生死未卜的她,是真实的心疼和害怕,他那个时候说的话都是真心的,并无虚言!
若说自己把她拉入棋局,那自己才是那个赢了棋局后输给她的赌注,人都输给她了,还想要如何呢?
刘彻回神站定,才发现眼前赫然正是椒房殿的后墙,心中不住的鄙夷自己,刚撕破脸吵完架,怎么能溜达到这儿来了?
他无奈的摇摇头,原来刚登基的时候,自己曾经开玩笑说,做梦都不会梦游到皇后那儿去。差不多十年的习惯,如今不过才四五年光景,说打破就打破,过来的倒是越发熟练了,也不知道自己这条腿是怎么长的?
从后面小门进去是殿后的花园,想来这个时候应该都睡了吧,刘彻让人都在外面等着,自己带着孔立一个人摸了进去,值守的侍卫已经习惯了,看着陛下又是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还好心提醒他:陛下,今天大皇子和去病少爷都不在椒房殿住,您要是想带他俩出去,来错地方了。
刘彻眼睛一瞪,谁说他是来找人汇合的了?他能不知道那俩人不在椒房殿吗?他来椒房殿就不能只是遛弯儿那么简单吗?孔立极有眼色的上前跟那个侍卫嘀嘀咕咕一番,顺利让一个好心的侍卫成功闭嘴。
除了单独开辟了一块空地给孩子们玩的,院子里面繁花似锦香气扑鼻,甚至还有一颗攀墙的杏树枝繁叶茂,刘彻记得江校尉觉得那个地方很是危险,跟他报了几次要挪地方,他也不甚喜欢杏花单薄,但却在卫子夫撒娇的拉锯战中保留了下来。
压住翘起的嘴角,刘彻想在最后面的空殿略坐坐就走,却没想到还有人在,他一个闪身就躲在了假山旁边。
只听到有人在心疼的说:看您哭的这个眼睛,肿成这样连冰敷都不管事,要不奴婢去拿个鸡蛋吧!
都这么晚了,不必了,睡一觉就好了。
都不用探头去看,刘彻听声音就知道是卫子夫和郦苍,心里有些不悦,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冲着后面跟着孔立悄悄吩咐一句就让他出去了,自己则上前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听墙角。
只听卫子夫和郦苍还在闲聊,郦苍开口愤愤的说:就算同盟也好,知己也好,陛下终归还是在开始的时候利用了你,谋了这么大的一个局,你就不觉得陛下冷血?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