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绍走过去拿起她脸上盖着的书,却原来那人并未睡着,望向他的是一双笑眼。
舒嫽望着背光站着的崔绍,眉头未来得及舒展,仿佛有什么烦心事一样。
舒嫽打趣他“我说崔大人,从前你同我说考取功名就是为了高官厚禄,如今加官进爵,怎么也不见你有多高兴?”
崔绍坐在她身侧,慢条斯理的替她理着鬓角,动作认真的仿佛在替画着色:“因我有了更值得高兴的事,我看见你才高兴。”
舒嫽点头,眼里满是慧黠:“嗯,这话真好听,我愿意听。”
崔绍见她这幅模样,心中一动,顺势欺身而上,吻上她的唇。
这个吻不同以往,唇齿间炙热而缠绵,崔绍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按住她后脑,直掠夺尽最后一丝气息。
舒嫽推开他,面上已是一片绯红:“你疯了不成?”
崔绍搂着她,也躺了下来,这塌还算宽敞,两人又都偏瘦,是以躺起来也并不如何局促,舒嫽听到自己耳边的声音带着低沉的笑意“你就要嫁给我了,这么怕羞可怎么成?”
舒嫽不服气的回敬:“流氓。”
崔绍似乎思索了一下,对她道:“我近日听说一桩传闻,牵涉一桩陈年旧案,似乎还和宋太师扯上了关系,想去查时,大理寺的卷宗库里却不见丝毫痕迹,因此想着是否是在天玄阁中,不知明日是否去你那里取了令牌,看看是否能查出些什么来。”
天玄阁是大理寺中一处重地,里面存放着所有要案秘案的卷宗,要进入需得手持天玄令才可通行,历任大理寺卿不得令牌,都不可进入。
世上唯二的两枚令牌,在皇上与丞相手中。
舒嫽了然道:“那还等明日做什么,你一会儿便来我府中拿就是。”
她这话出口后,整个房间仿佛都静了下来,听不见丝毫声响,甚至有些怕人,半晌才听崔绍道:“也好。”
接着又道:“你在我这儿消磨了大半日,难道不着急回去?”
舒嫽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不想回去,一大堆事情要我定夺,可我若不在,她们一样办得好。”
崔绍失笑:“你这人啊,自己对婚事不上心,还要说出来教未来夫婿知道。”
“那好吧。”崔绍坐起身来,向她伸出手:“索性便容你放肆一回,想去哪里,我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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