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嫽一怔,旋即轻笑,她环顾陈子恒身后站着的人,没有看到那送饭小哥,便问道:“怎么没见那个送信的小兄弟?”
陈子恒回道:“说来这个小兄弟,下官实在佩服,瘦的竹竿似的,不吃不喝赶了这么久的路,硬是撑到了见到下官禀明了原委,方才脱力晕了过去,我命人帮他好生调养身体,便因此没有跟过来,等他身体好些了,便令人将他送过来拜见相爷。”
舒嫽叹口气:“也是难为这个孩子,等他好了,本相必定将他好好安顿,至少也要替他谋个好营生。”
陈子恒顿了一下,道:“我看他性格坚毅,身体也好,虽然不爱说话,但还是个可靠的人,如果相爷也同意的话,下官倒是想留他在身边做个帮手,当然了,这还要问过他本人的意愿。”
舒嫽点头“能得到陈大人垂青,也算是他的福气,日后将他交给你,也算是我二人报答他的恩情了。”
这时候,有一个官兵捧着一叠册子过来禀告道:“大人,属下从那山贼的住处搜出了这些东西,请大人过目。”
陈子恒手一让:“先请相爷过目。”
舒嫽便将那些册子拿起翻了开了,只翻了几页,心下便是一惊,崔绍在旁边笑道:“我与舒相此番也算是歪打正着,没想到竟然在贼窝里搜到了云州府的账目,总算可以向圣上和云州的百姓有个交代了。”
舒嫽手里掂着账本,唇角勾起一抹笑,她倒要看看这侵吞赈灾粮款,勾结匪徒的罪名,常邈还怎么洗。
舒嫽命人将账目收好,对陈子恒道:“不知可否请陈大人派几个人护送我二人回云州府一趟?”
陈子恒道:“自然。”
云州府。
舒嫽回来后并没有急着去找常邈问罪,而是先到了驿馆之中,她先去见了齐彩月,得知常邈这些日子以来只是每天前来问安之外,并没有其它举动。
“对了,常大人方才还派人来了,送来了好多补品,说是望相爷早日康复。”
舒嫽冷笑一声,心说这常邈一面令那伙贼人对自己痛下杀手,一面还在这里惺惺作态,是想到时候在皇上面前将自己撇个干干净净,只是可惜,自己要让他失望了。
之后,舒嫽便带人到了府衙之中。
刚一下车,便见到常邈在门前相迎,见到她的时候,也并无讶异神情,想必早就有耳目通禀,耳聪目明的常大人热络的上前:“下官见过相爷,看相爷神采奕奕,想必身体已经大好了。”
舒嫽只冷冷的瞟了他一眼,之后便略过他,直接进了大堂。
进了大堂之后,舒嫽猛一转身,对着跟进来的常邈高声道:“常邈,你好大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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