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儒秀这个想法同他心里的一致,他也想听听张儒秀的想法。
“书里也说啊,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若我后半生都在这繁华城里度过,怕是从此不晓得民间疾苦,看到百姓苦于生计,还要说一声何不食肉糜罢。”
张儒秀无意间说着内心的真实想法,却不曾想这话一出口自己在司马光心中的形象又多样几分。
眼下司马光听罢这话,费了好大劲才按捺住心里的激动。张儒秀说的话同他心里想的一模一样。他很庆幸,张儒秀真的一直在给他惊喜。
“岁岁同我想的一样。”司马光压下激动,沉声说道。
张儒秀听罢,放下车帘,车间顿时又闷上了几分。
“只是还是有些不舍,也很害怕外面的地方。”
张儒秀难得袒露心绪,叫司马光听着听着也正襟危坐起来。
“你呢?你怕么?”张儒秀问道。
“怕?自然会怕。前些年我随父四处云游,去了陕西不少地方,却独独没有到过华州,不识那边的风土人情 。更何况华州是关中重地,担子自然也落了下来。”司马光说道。
张儒秀还是第一次见司马光这般无措的模样。先前二人的相处中,司马光总是满腹经纶运筹帷幄,一讲起国家大事像是打了鸡血一般,侃侃不绝。
张儒秀不知道,原来这般意气风发的人也会担心着未来。
司马光发现自己这一番话似是吓到了张儒秀,便开口安慰道:“莫要多想,万事到头总有路。我们守好本分便可,坐好本职之事便好。”
“好。”张儒秀把他这一番话听到了心坎里去。
司马光见状,牵起张儒秀的手放在自己手心。
夏日里温热蔓延,说不清是谁暖了谁的心。
是啊,繁森前总有层层迷雾,只要穿过迷雾,便可得见万般生机。
此去经年,纵有百般阻挠,也有万般破解。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满月相庆
六月十七, 满月大庆相会。
张存前几日就同司马池商量着这次满月礼举宴的地点。酒楼定是去不成的,两家几百口人,哪怕是定下矾楼最大的雅间也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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