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距离下次科举还有两年,皇帝还“病着”,当然不能开恩科,封炎的意思是等他即位后,可以开恩科。
如今这个朝堂已经太腐朽了,这些官员都习惯逢迎今上,积习难改。
自古长江后浪推前浪,这腐朽的朝堂需要注入新的活力,等整治了官场,自然会空出一些位子,他们可以借着恩科提拔一些人。
想着方才的那几个年轻学子所言,封炎唇角的笑意渐渐地蔓延到了眼角眉梢。
为了给薛家洗雪沉冤,为了扳倒慕建铭,大哥选择了一条非常道。
这条路充满了荆棘,可是大哥终究是薛家人,意志为常人所及,一步步地走到了今天。
这么多年来,世人谤他、辱他、笑他、轻他、贱他,大哥浑不在意,他说,旁人闲言碎语又于他何碍,他只要达到目的就好!
大哥不在意,封炎却无法不在意。
封炎拿起酒杯,目光又朝已经闭合的窗户游移了一下,窗户又合上后,外面大堂的声音就变得含糊不清了。
岑隐也是微微勾唇,眸中越来越亮,意味深长地叹道:“快了。”
离他们的目标不远了。
两人再次彼此敬了一杯酒。
封炎将酒水一口饮尽,此时此刻,心中一片豁然开朗。
人在做,人也在看。
大哥做的事,自会有耳清目明的人看在眼里。
人生在世,本就不可能得到所有人的认可,是非功过自有后人论,他们且做他们觉得对的事就是。
不着急,他总归会让天下人知道他的大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岑隐收起了那些绢纸,然后话锋一转:“皇后就暂时由得她去吧。”
封炎“嗯”了一声,他明白岑隐的意思,皇后和承恩公府虽然闹腾,但是把他们摆在台面上却可以转移一部分视线,免得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监朝的岑隐。
越热闹,才越方便他们浑水摸鱼,暗中行事。
封炎的凤眸熠熠生辉,他放下空酒杯,再次给两人斟酒,又道:“大哥,还有一件事,我想找你借几个隐卫,去一趟川州。”
岑隐二话不说地应下了:“我一会儿让辛卫的卫长去公主府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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