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姑娘努力地回想着,蓝衣姑娘歪了歪螓首,似乎回想起了什么,朝某个方向望了过去,脱口道:“端木四姑娘,我记得贵妃娘娘抵达前,你似乎坐在房姑娘身旁吧?”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了端木绯。
房姑娘那俏丽的脸庞上有些复杂,抿了抿小嘴,似是欲言又止,跟着,她近乎小心翼翼地问道,“端木四姑娘,不知道你可有看到我的玉佩?”
她话音落下后,水榭里静了下来,沉默蔓延,时间似乎凝固了。
“房姑娘。”端木绯勾唇笑了,精致的眉眼弯成了可爱的月牙儿,她伸手从自己腰侧的荷包里摸出了一块月牙形的雕雀白玉佩,将玉佩上的红绳挂在她的白生生的中指上,那块玉佩随之垂落在半空中,来回地微微摇晃着……
“可是这块玉佩吗?”端木绯把小脸往那位房姑娘那边凑了凑,笑眯眯地问道。
刹那间,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这块月牙玉佩上,好几人都想了起来,这块月牙玉佩应该就是房姑娘的玉佩。
可是,房姑娘的玉佩怎么会在端木四姑娘的荷包里?!
房姑娘盯着挂在端木绯指间的那块月牙玉佩,脸色微僵,瞳孔猛缩。
很快,她又温婉地一笑,柔声道:“端木四姑娘,若是姑娘喜欢这玉佩,我可以送姑娘一块更好的,但是,这块玉佩是我过世的祖母赠与我的,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四周的气氛随和房姑娘的一字字一句句变得越发诡异起来,仿佛方才一直萦绕众人心头且呼之欲出的答案终于冲破了水面。
房姑娘这是怀疑……不,应该说“指责”端木四姑娘偷了她的玉佩。
姑娘们的目光在端木绯和房姑娘之间来回扫视着,神色各异。
真相无论是不是如此,这玉佩确确实实是从端木四姑娘的荷包里拿出来的……
这一刻,她们谁都没有出声,这里自有端木贵妃和四公主做主。她们也没必要对此置喙什么,徒惹贵人不悦。
有人是一副看戏的架势,但也有人正暗暗替端木绯担心。
然而,端木绯还是笑眯眯的,低头看着挂在指间的那个月牙形玉佩,漫不经心地说道:“这块羊脂玉白如截肪,细腻通透,只可惜玉中少了‘饭渗’,勉强只能算羊脂玉中的中品。”
房姑娘听着脸色不太好看,只觉得端木绯真是大言不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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