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绯揉了揉眼睛,几乎以为在做梦,朝四周望了半圈,才发现众人都出水榭去迎端木贵妃了。
端木绯揉了揉嘴角,确定脸颊上是干干净净的,就站起身来,抚了抚衣裙后,不紧不慢地朝水榭外走去。
“参见贵妃娘娘。”几位姑娘们齐声给端木贵妃行礼,又迎着端木贵妃进了水榭坐下。
端木贵妃捧起一个粉彩茶盅,优雅地轻啜了一口茶水,那染成红艳艳的石榴红色的指甲修剪得十分漂亮,端着茶盅的红酥手说不出得明艳夺目。
“涵星,”端木贵妃笑着看着身旁的涵星随口问道,“你们刚刚聊什么了?”
涵星就答道:“儿臣与几位姑娘聊了会儿写字。”
“见字如见人。”端木贵妃似有感慨地说道,“不如大伙儿每人写几个字让本宫瞧瞧。”
姑娘们均是肃然,知道这应该是端木贵妃出的考题了。擅书法的姑娘欣喜不已,不擅书法的姑娘则暗自懊恼,早知道刚才就不说写字了,把话题绕到画、琴和棋也好啊。
笔墨纸砚的什么的,其实早就准备好了,端木贵妃一提,玲珑就立刻命宫女铺纸磨墨,茶香中很快又多了淡淡的墨香与纸香。
那粉衣姑娘第一个落落大方地起身,福了福道:“贵妃娘娘,那臣女就先献丑了。”
粉衣姑娘走到水榭西边的一张红木雕菊纹大书桌前,从笔架上选了一支小楷狼毫,略一沉吟后,就默写了一首咏菊诗,一手簪花小楷柔美清丽,显然有好些年的功底了,得了端木贵妃一声“好字”的夸奖。
可涵星却是神情淡淡,只给了两个字“不错”。
涵星觉得自己还算是客气了,比起端木绯的那手簪花小楷,这位姑娘的字还差得远呢。
接下来,其他姑娘也纷纷上前,有的写对联,有的写了段文章,也有的别出心裁,写了字后,又以墨彩画了一枝秋菊。
涵星始终有些意兴阑珊,与端木绯给她画的那条裙子相比,这幅墨菊有形无骨,真正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唔,说来她的那条裙子也差不多制好了。
“啊!我的……”
一声少女低低的惊呼声把魂飞天外的涵星唤醒了过来,涵星眨了眨眼,循声望去,端木贵妃和其他几位姑娘也看了过去,目光都落在在那个面露惊慌之色的粉衣姑娘身上。
粉衣姑娘捏了捏帕子,迟疑了一瞬后,缓缓地站起身来,方才道:“贵妃娘娘,四公主殿下,请恕臣女失礼。臣女刚刚发现自己的玉佩不知何时遗失了……”
四周的其他姑娘不由面面相觑,坐在粉衣姑娘左手边的蓝衣姑娘出声道:“房姑娘,可是你系在腰带上的一块月牙形玉佩?我记得之前你刚抵达水榭时,那块玉佩还在……”
另一位黄衣姑娘也是点头,回忆着道:“好像刚才去迎接贵妃娘娘的时候,玉佩已经不在房姑娘的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