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本宫是什么意思?有话还不快点回了。”秦月瑶不耐烦道:“你那是什么眼神,怎么好像那陆子浩是我扣下的?!”
“快说。”临安语气沉沉,手里紧紧抓着自己的锦帕。
“是。回禀公主,摄政王府没有瞒着这事的意思,现下四处都已经传开了。是赵府嫡女骗走了秦瑾瑶,企图与摄政王苟且。没想到陆公子趁乱前去放火,本想烧秦瑾瑶,没想到错烧了赵府嫡女。现下陆公子已经被摄政王扣下,赵府嫡女则已经上路,被其父送往乡下尼姑堂赎罪。”
“什么?”秦月瑶跳脚。
而后,秦月瑶与临安彼此一望。
临安的眼神迅速冷淡下来。
“听明白了?若不是因为你的人,陆公子也不会出事。”临安咬着牙冷冷说道。
秦月瑶如今也经了人事,自然知道那数也数不清的男人跟外祖母是什么关系。此刻她也别过脸不高兴道:“外祖母怎可如此说?要不是姓陆的过去扰了好事,没准现在赵晚宁已经是摄政王侧妃了。到时候摄政王府就咱们的人手,秦瑾瑶自然不会有好日子过。”秦月瑶也是很生气。好端端的,姓陆的去凑什么热闹。
临安冷冷地瞥了秦月瑶一眼。
到底是积年的威势,秦月瑶顿时偃旗息鼓,哼了一声坐回椅子上。“说到底还是怪这个秦瑾瑶,运气可真是好。外祖母……”
“住口。”临安摆了摆手。“我不想听你再废话,你先回去吧,改日再来。”
“可是外祖母,孩儿不想住在驿站里。那里的锦被都是旧的,脏死了。”秦月瑶只以为临安是嘴上厉害,此刻娇嗔道。
没想到,临安的语气依然像刚才那样生硬。“那你自己住到酒楼去。”
“我……”秦月瑶重重跺着脚,哼了一声气鼓鼓走了。她哪里明白,临安此刻正为陆子浩伤心不已。
人到老年,知心人就越发难得了。
临走,秦月瑶嘴里还一直念叨着。“我都没说什么呢,你先发脾气了。当年我母亲走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厉害,护住我母亲呢?”
这些话自然被临安一字不漏地听见。
她重重地闭上眼睛,痛苦而无奈。身边侍候日久的婆子凑上来,低声说道:“公主,秦瑾瑶欺人太甚了,您该斩草除根。”
临安听言不由得苦笑。“事到如今,我还有那个本事么。我又不是月瑶,看不出自己的本事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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