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夫君要分开了,许是和离,又许是他予我休书。曲锦萱冲她笑笑:莫要问太多了,事情一时说不清的,快去罢。
试问桑晴如何能挪得动脚?她一颗心像被风给吹胀了,马上要炸裂开似的。
桑晴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急得快要哭出来了:夫人,到底怎么回事啊?这、爷今儿才回来呀?
曲锦萱并不肯答她:莫要问了,日后有机会了,我再与你说。
重复了几遍让自己莫要问,桑晴知道,确是不能再问了。她转而关心起另一个问题来:那、那小公子怎么办?
曲锦萱走到摇床边,盯着那张红扑扑的睡颜,发了好一会儿的呆,才喃声道:迟些再看罢
晚些时候,杜盛来传话,说是姜洵让去玉昇居书房。
杜盛耳力惊人,眼力也不差,虽是平时碍于规矩不敢乱瞟,可今儿个,他忍不住大胆用余光扫了扫,便见了厅堂放着的包袱。
收回目光,杜盛不由咽了口口水。
夫人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这事可怎么收场好。
曲锦萱踏入书房,便见姜洵仍旧坐在桌案后的圈椅上,而季岫,则立在自己方才立的位置。
见了曲锦萱,姜洵那张本就铁青得不能看的脸,愈发如阎王一般嚇人。他硬声道:还请季大人在外间稍侯片刻。
季岫踟蹰:这姜大人
季大人,她现在还是我的妻,我与她单独说两句话,有何问题?姜洵眸似寒星,他还故意加了一句:季大人放心,姜某言出必行,答应过的事,不会反悔。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季岫也不好再逗留,只能再给了曲锦萱一个肯定的眼神,便去了外间侯着。
人怒极时,反而平静得出奇。
姜洵扬了扬唇角,刺道:你还会寻帮手了,怎么?怕我死活不肯?
这样的话,曲锦萱自然不会答。
当真想好了?
想好了。
不后悔?
不悔。
姜洵哂笑一记,声音冷冽如劈:你就这么想离开我,哪怕舍了儿子?
提起儿子,曲锦萱急急开口,语间带了深重的恳求:若是夫君肯让我带走霄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