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简直被他过得一团糟。
陆宁砚其实知道,自己生气,是因为叶蝉说的是对的。家里人给他足够挥霍的钱,就是要让他成为一个什么都不会做的废物,只能受制于人。
他甚至没有过工作。
陆宁砚心里像是燃着一团火,越烧越旺,让他心间灼痛。他忍无可忍,发泄似地往墙上打了一拳。
手指关节处传来钝痛,仿佛在嘲笑他:你连发泄都无能为力,你就是个柔弱的alpha,朝墙上来一拳都会受伤。
叶蝉穿着睡衣,来到楼下时,看见的便是蹲在墙角,眼眶红红的陆宁砚。
像是一只被遗弃的小动物。
“这墙坑坑洼洼,你也下得去手,痛不痛啊?”她没好气地开口。
陆宁砚被她的声音吓了一大跳,似乎没想到她还会下楼找他。
叶蝉虽然语气不善,可是她似乎在关心他,陆宁砚刚刚被标记后的后遗症还在,不自觉地就想向她靠近。
但是嘴还是很硬,“你干什么下来找我?”
叶蝉笑了,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诶?我都不知道你怎么还没走,我是下来扔垃圾的呀。”
叶蝉老旧的房子中没有智能管家,还要自己下来扔垃圾。
她将垃圾丢进自动分类处理箱,看也不看陆宁砚一眼,就要往里走。
陆宁砚此刻看起来实在有些可怜,他直勾勾地盯着叶蝉,嘴唇微张,求助的话似乎就在嘴边了。
“冷不冷啊,还不跟我进来。伤口也要处理。”就在陆宁砚服软的前一刻,叶蝉擦着他的身体走进楼内,吐出这么一句话。
陆宁砚顿时眼眶发热,像是做错事情了一样跟在她身后上楼,手指还是不自觉地拉住了叶蝉睡衣的衣摆。
暖黄的灯光下,叶蝉从身边的医药箱里拿出消毒药物,给陆宁砚处理伤口。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很寂静。叶蝉本就不是多话的人,她的生活一直是安静的,训练比赛上课回家,她一般只做这四件事,偶尔的空闲时间,她会去找郑家月吃顿饭。
陆宁砚就是她平淡生活的打破者。
而陆宁砚以前除了宋河,也没有可以说话的人,他此时愣愣地望着叶蝉,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只是在心里想,这个女alpha真好看。
叶蝉身上有一种矛盾的美。她既有alpha流畅紧实的线条,有力坚定的手掌,却也有女性精致的外表,是一种柔和与力量的结合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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