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很快,陆宁砚又重新摆出了一副傲慢的神色,“叶蝉,我和你说的你考虑过了吗?”
“钱不够可以再加,只不过,你要随叫随到。而且,不可以让别人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
叶蝉觉得陆宁砚刚刚的模样大概只是转瞬即逝的,听了他现在的话,她也认真地考虑起来。但这笔交易确实非常划算,叶蝉想着自己修车的经费,答应下来。
但她补充道:“我平时有很多训练和比赛要参加,除此之外的其他时间,你有需要我会立刻过去。”
陆宁砚皱了皱眉,显然不太乐意,他仰起头问她:“训练和比赛?你是做什么的?我把钱都补给你,你以后不许去了。”
面对这样的陆宁砚,叶蝉也没生气,只是认认真真地说:“这个不行,你给我再多钱也不行。我是个悬浮赛车手,训练和比赛我不可能会放弃。”
陆宁砚轻哼了一声,又听见叶蝉说:“大少爷,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有钱,不用为生计发愁的。”
然而,这句话却像是戳中了陆宁砚的什么痛点一般,他顿时有些发怒,朝着叶蝉瞪了一眼,便要起身走人。
“你家这破地方,我呆不惯。”
叶蝉没想到这家伙反应这么大,下意识地拦了一下,“都这么晚了,你住下来好了,我可以睡沙发。”
然而陆宁砚却是那种,越被纵容,他便越发出格的的脾气,就仿佛要试探叶蝉的底线一般。
“别管我。”他瞪了叶蝉一眼,推开她的手,径直往门外走,身上还是只有那一件卫衣。
叶蝉无奈,她和陆宁砚毕竟也没有到那么熟的地步,可以干涉他的生活。
他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他不在,自己还可以睡床呢。
然而陆宁砚将门重重地关上,往外走时,便有些后悔了。
现在真的已经很晚,他来叶蝉家时没有开悬浮车,现在要是把悬浮车从车库调来,得花上好几个小时。而这个点的公共交通十分稀少,陆宁砚也不愿意坐公共悬浮车。
叶蝉家所在的地方虽然离学校不远,可是走过去也要一段时间。
现在好冷。
陆宁砚穿着卫衣,打了个喷嚏,鼻尖又染上了可怜的红晕。他的头发还没完全干,被风一吹更是难受。
他站在叶蝉家楼底下,给好兄弟宋河打光脑电话。
但好兄弟就算再好,也不可能不睡觉,打过去显然毫无音信。
陆宁砚一时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再回去找叶蝉,实在是太丢脸了,她估计也会对自己冷嘲热讽;走回学校找地方住的话,又太冷了。
想到刚刚叶蝉对自己说的话,陆宁砚心里翻腾起一阵不舒服。
是啊,他就是个无业游民。被架空了权力的无能陆家大少爷,被别人耻笑的存在。只能够靠酒精麻痹生活,还因此患上了发热期过敏,不得不受制于楼上那个贫穷的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