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挽应了一声,说:“他们没尿床,我在这儿看着,你休息吧。”
“夫人没吃午饭,奴婢给夫人准备点东西吃吧。”
“不用了,我没什么胃口,等晚饭一起吃吧。”
“那奴婢给夫人端一盅银耳汤来润润嗓子。”
宋挽肉眼可见的消瘦了,白荷一个劲儿的想让宋挽长点肉起来。
听出她语气里的恳求,宋挽没再拒绝,白荷连忙去端银耳汤。
银耳汤是一直温着的,从厨房端过来温度正好,糖也放的刚刚好,不淡也不腻,宋挽很给面子的喝了小半盅。
白荷有心劝宋挽再喝一点,见宋挽皱了皱眉心,便咽下到嘴边的话,改口说:“夫人腿上的擦伤挺严重的,奴婢再给夫人擦点药吧。”
睡了一夜,宋挽腿上的伤有些发红发烫,看着像是发炎了,白荷擦药擦得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
宋挽原本空荡荡的脑袋又运转起来,她轻声问:“青萼回来了吗?”
白荷摇头,说:“青萼一直没有回来,要派人去找找看吗?”
“不用。”
青萼的身手比这里的护院还要强一些,不会出什么意外,没有回来那就是还没有忙完。
屋里安静下来,白荷擦完药,端着剩下的半盅银耳汤准备去厨房,宋挽又问:“援兵出城了吗?”
白荷愣了一下说:“奴婢不知,奴婢这就派人去打听。”
“不用,”宋挽摇头,表情有些恍惚,“我就是随便问问。”
她去找陶运山的时候,的确是期望陶运山能带兵去北衡山救人,但赶往祁州的路上宋挽就冷静下来了。
认定顾岩廷还活着只是她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
她不知道北衡山上到底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赤鞑手里还有多少兵马,陶运山贸然带兵出城是很冒险的。
对朝廷来说,收回远峰郡固然重要,但保护祁州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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