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觉性这么低,卖了你说不定都还帮别人数钱呢。
营地旁边有片小树林,顾岩廷没走太远,拉着宋挽走进林中,将人圈在一棵树和自己的胸膛之间,沉声问:“哭什么?”
凑得近些,酒气裹着独属于她的清甜气息扑来。
是边关将士很喜欢喝的烧刀子酒。
这么烈的酒,她喝一口会醉也很正常。
顾岩廷还是第一次看到宋挽喝醉,今晚夜色不错,积雪折射出的亮光将周遭的一切照得很明晰。
宋挽的小脸红着,眸子湿漉漉的泛红,像只掉进陷阱的小兽,无辜极了。
离了火堆,宋挽冷得清醒了点,盯着顾岩廷看了好一会儿摇头说:“我没哭。”
顾岩廷抬手从她眼角擦下一滴泪,问:“没哭这是什么?”
宋挽盯着他的指尖看了好一会儿,眨巴着眼睛认真的问:“这是什么呀?”
顾岩廷:“……”
操!真他娘的可爱!
顾岩廷暗暗爆了句粗口,收回手把指尖的泪珠抹掉,如果不是现在时机不对,他真想把这人摁进怀里好好欺负一番。
深吸几口气压下翻涌的欲念,顾岩廷在宋挽脸上咬了一口,说:“给我好好活着!”
宋挽捂着脸又惶恐又委屈,问:“为什么咬我?”
顾岩廷没应声,把宋挽拎回去,警告青萼:“以后不许再擅自给她喝酒。”
“是。”
顾岩廷放下宋挽离开。
白荷见宋挽一直捂着左脸,好奇的问:“姑娘你捂着脸做什么呀?”
宋挽伸长脖子,确定顾岩廷走远了,放下手对白荷说:“那个人不是好人,他会咬人!”
“……”
欺负醉酒的小姑娘,确实不像是好人能干出来的事。
宋挽的酒品还算不错,念叨了顾岩廷一会儿便靠着青萼睡过去,怕宋挽会冷,白荷从马车里拿了两件披风给她盖上,又去捡了些干树枝回来把火烧得更旺些。
青萼没什么睡意,拨弄着火堆出神。
这一次牵扯了这么多人进来,也不知道主子这步棋走得对不对。
在酒精的作用下,宋挽安睡了大半夜,然后被一阵咳嗽惊醒。
棚子已经搭好,不过因为太紧急,没有床可以睡,地上只铺了一点干草和一层凉席,她们有两床棉被,被子不知是哪儿拿的,有股难闻的霉腐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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