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岩廷说完就要离开,曹恒楼很是失望,都到这个份儿上了,你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莽夫还不直接冲进去抓人?
不想错过好戏,曹恒楼忍不住开口:“等等!”
顾岩廷顿住,问:“驸马还有事?”
曹恒楼指指那两座院子,问:“顾廷尉真的打算就这么算了?”
“人就在里面,总不可能凭空消失,本官让人日夜盯守,迟早能抓到,并没有说要算了。”
“万一他把罪证销毁或者挖地道跑了呢,顾廷尉不是白忙活一场?”
顾岩廷抿唇,似是在认真考虑曹恒楼说的话,片刻后说:“下官没有搜捕令,不能让手下的人擅入民宅。”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顾廷尉你要学会灵活处理,”曹恒楼极力劝说,见顾岩廷还是犹豫,脑袋一热脱口而出,“本驸马与大理寺少卿是同窗好友,顾廷尉放心,只要能抓到案犯,本驸马必定帮你向他说明情况。”
顾岩廷还没说话,吴勤立刻两眼放光道:“大人,驸马都发话了,你还在犹豫什么,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顾岩廷还想拒绝,吴勤哥俩好的抱住曹恒楼的肩膀说:“就这么定了,属下和驸马搜这个院子,大人搜旁边这个。”
话落,吴勤拉着曹恒楼气势汹汹的去搜人,顾岩廷也带着宋挽往旁边那座宅院走,吴勤走得快,顾岩廷刚走到人家门口,吴勤和曹恒楼已大摇大摆进了院子。
顾岩廷站在门外没有要进去的意思,幽幽的问:“刚刚都买什么了?”
你不是在办案吗,怎么突然关心起这种问题了?
宋挽诧异的抬头看着顾岩廷,他神情平静,眸子黑亮幽深,运筹帷幄,宋挽毫无理由的肯定,曹恒楼今天要倒大霉。
不知道顾岩廷究竟给曹恒楼下了什么套,宋挽按下好奇,如实回答:“本来想再买一辆马车和几个仆从的,但今天出门有点晚,刚到东市不久就碰到大人了。”
“你会挑马车?”
“……”
宋挽被问到,她以前都是被伺候的,根本没干过这些事,自然不懂其中的门道,默了一瞬宋挽认真的说:“奴婢虽然不是很懂,但奴婢可以学。”
以色事人终不长久,唯有自身强大才是长远之计。
宋挽的眸子很亮,表情坚毅,和前些时日病怏怏的样子形成鲜明的对比,顾岩廷喉结微动,到嘴边的训斥拐了个弯儿,变成:“你打算跟谁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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