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戴上这么一顶大帽子,娄越也只是眼神晦涩了下而?,“家里真的没退烧药?”
“没有,我身体一向……”
一个病人也没资格说这些,长缨很自觉的闭嘴。
娄越看着闭眼不说话的人,小心的用沾了酒的毛巾在她额头擦拭。
他倒是照顾过伤员,被悉心照料的战友伤愈后向他表达感激之情,“照顾得很好,下次不要别再照顾人了。”
仿佛自己不是照顾人,而是在谋杀。
如今面对这瓷娃娃似的女同志,更是轻不得重不得。
“你跟我想象中不太一样。”
长缨睁开眼看着笼罩在自己身上的一团阴影,“哪里不一样?”
“有点皮。”
长缨:“就有一点吗?”
“说实话,挺多的。”
书信往来中的傅长缨是一个热忱稳重的女同志,眼前这个却截然不同。
他好像来的不是时候,看到了她颇是狼狈的一面。
饶是如此,年轻的女同志依旧苦中作乐,牙尖嘴利不饶人。
这和她哥又是不同的性格。
哪怕生在无边黑暗中,这人也能萌出嫩嫩的芽开出小小的花。
“你有着永远热忱的绿色与希望。”
作者有话要说:
长缨:我是小草?
第165章 居心
室内格外安静。
长缨看着一遍遍帮自己擦拭额头的人, 她闭上眼睛发号施令,“帮我擦擦脸,谢谢。”
“你不问我为什么忽然间来这里吗?”
毛巾在脸颊上移动, 带走了潮红之外的几分热意。
“哪有什么忽然间的决定,蓄谋已久的呗。”长缨刚说完就咬到了毛巾, 她睁开眼睛瞪了娄越一眼,从那“不好意思”中分明看到笑意。
“是蓄谋已久的没错,总要看看我的对象长什么样吧?她忙得连一张照片都不给我, 傅主任您给评评理,觉得这合适吗?”
“傅主任病了,不想说话。”
长缨是用完就丢,“我好多了, 谢谢娄团长。”
看着一扭身侧卧背对着他的人,娄越将床头的酒收了起来, “病了要吃东西才能好得快些,我去给你做点饭吃。有什么想吃的吗?”
长缨没吭声。
娄越自知理亏, 也没再追问。
说好了只是相互打掩护,甚至往难听里说是长缨给他打掩护,毕竟从这段关系中她得不到什么好处, 甚至平白多了一段感情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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