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碍于情面和曾经欠下的人情, 不好意思不答应罢了。
然而他忽然间过来探亲,用意自然不用说。
哪怕是不揭穿, 家属院里其他人又不是瞎子傻子,多少会议论一番。
自己到底什么心思娄越清楚的很, 他理亏, 理所当然的承受着对方的怒气,准确点说是对方的不搭理。
只是这家里实在没什么东西, 娄越在厨房检查了下,最后只发现了几颗土豆三颗鸡蛋,还有长芽的迹象。
“墙上红绳挂着的钥匙是立川家的,他家里还有米面油你可以下去拿来用,立川住在一楼从左数第二户,门口窗户那里放着一颗仙人球。”
娄越看了眼发出声音的人,显然吃对她更有诱惑力。
“我去去就来。”
长缨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紧绷着的身体伴随着脚步声松弛下来。
娄越和她……好吧,其实她并没有想象过娄越长什么样。
只不过这人为什么呢。
又没见过自己,怎么就图谋上她了。
想不明白。
她觉得自己头又开始疼了,扯了下被子干脆睡觉。
越是想睡越睡不着,好长时间没听到开门声,长缨一度怀疑立川家里有机关,娄越被机关给暗算了。
不然不就是下楼去拿个米面粮油,怎么还能这么折腾?
又或者这人不是娄越,就是一个乔装了的小偷,惦记着立川家的那些过节福利?
这倒也不是不可能。
人心不古啊。
长缨挣扎着坐起来,扶着墙走出卧室,刚到客厅就看到门被外面打开,青年似乎带着风霜回了来,眉眼间带着惊诧,“怎么起来了?”
“想喝水。”
长缨的借口并不高明,娄越之前给她留了一杯水在床头。
谎言被揭穿,长缨面不改色,“想吃巧克力。”
“你怎么知道我带了巧克力来。”娄越笑着揉了揉长缨的脑袋,“不过你现在感冒少吃这些甜腻的,我给你做点饭吃。”
长缨有些不太乐意,生了病的人总是仗着身体不舒服肆意妄为,她也不例外。
“你把立川家都搬过来了?”
她看到堆放在门后的东西,似乎那些过年福利都被这人扫荡了来。
“他家乱糟糟的容易招老鼠,你帮忙看着点别浪费粮食。”
长缨:“……”比厚颜无耻,自己哪是娄越的对手啊。
可真是睁眼说瞎话,徐立川可比她爱干净,家里头收拾的窗明几净,从来不会招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