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父今日还与赵氏商议想让金荷住到前院来,把文轩挪到小院去,最终觉得不妥才没有实行,但愿金荷去教书能让两人拉开距离。
晚膳后,金荷回到房间,见桌上镇纸压着一封信,上面写着“金荷亲启”,金荷见过他的字,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她犹豫要不要打开,纠结了半天最终好奇心占了上风。信很短,大意就是他要离京办事,大约半个月左右才回,让她等他。
金荷心里不好受,呆愣了半晌,听见春巧敲门才将信收起来。
春巧将门关上,走到金荷面前摊开手,掌心有三粒金花生,“我都已经还给沈世子,可他给扔了,就仍在桃树下,这算我捡、捡到的吗?”
还真扔啊,也就侯府世子这么财大气粗,金荷也很无奈,“既然他扔了,你捡到就是你的,收着吧。”
“嗯。”春恰眉开眼笑,她都想好了,把这几个小金子存着不给家里,将来好当做自己的嫁妆。姑娘出嫁时若有一两件金首饰,婆家都会高看一眼。
把金花生揣好,春巧蹦跳着从柜子里拿出个小笸箩放到金荷面前,“姑娘,这些珍珠好漂亮,丢掉可惜了。”
昨天沈时舟捏散的珠花被春巧都拾了起来,豆粒大的珍珠颗颗饱满圆润,大小几乎相同。金荷看着一小堆珍珠为了难,珠花是匠人精心制作而成,如今散了要再做成珠花的形状是不可能了。
“有丝线吗?”不做珠花,可以穿成手链。
等把一串珍珠穿好,金荷却不知该拿它怎么办。她敢肯定以沈时舟的脾气,她若敢把珠串还给他,沈世子能立马扔到大街上。
她从床头拿出匕首,这个也还没还给他。既然两人没有关系,东西势必都要还的,管他是扔是留都跟自己没有关系,金荷赌气地想。自己气了一会儿,她又开始担心起来,上次出京办差就受了伤,这次会不会也遇到危险?
葛云蕾告诉她,沈时舟每次执行皇上的任务,对方多半都是死罪或是祸连九族的重罪,那些人会不择手段最后一搏,所以每次他面对的都是生死。
金荷告诉自己不要想,他已经跟自己没有关系了,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于是半个多月里,她白天在书院忙碌,到了夜深人静时又要担心外面那人的安危。
直到沈时舟离开的第十九天夜里,她好不容易才睡着,隐约听见隔壁传来若有似无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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