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书令的嫡长子,齐默。
沈非衣见势,立刻收了表情,后退了两步同他保持距离,低声道:“多谢齐公子。”
齐默便扬眉笑道:“九公主不必言谢,不过举手之劳。”
沈非衣知道齐默是沈君晔的人,便不想同他多说,只是跟他客套了两句,便转过了身,离他更远了一些。
齐默也不甚在意,只是在后头与沈君晔交谈如何过来的,寥寥几句后,便也不再开口。
这一扶,便将沈非衣一整晚的兴致给扶没了,她只觉得刚刚被那放在自己腰间还有肩头上的手碰过后,心里便膈应的要命。
也幸好言白这曲子弹得也短,不过一盏茶的时间,言白便抱着琴走了。
沈非衣也想借口回去,她刚拉过秦玉凝的手,还未开口,便见朝向宫门口的方向,跑来一群身着光甲细鳞的官兵。
官兵个个手中拿着长缨,将这围在一起的百姓给冲散,沈非衣也连忙跟着百姓后退着散开,给这些官兵让出道来。
那些个兵卒路过的地方,周遭的商贩都开始收拾急急忙忙收拾着自己的摊子。
听了周遭人低语,沈非衣才晓得,原是这京中出现了杀人案,刺客趁着乞巧节人多逃走了,而刺被刺杀的人还是朝廷命官,正是前几日太后钦点的新科状元戚云溪。
听此,沈非衣一脸的震惊和不可置信,只觉得事情发展的有些匪夷所思,可也不过是瞬间,沈非衣便敛了眸子,由着沈君晔和齐默将两人送回马车上。
方才还热闹的街市,不过片刻,便已经冷清了起来,除了那街道两旁稀落守着的官兵,便再也瞧不见其他的人了。
沈非衣只觉得今儿不宜出行,除了救济了个姑娘之外,倒也没什么值得开心的,尤其是还叫那齐默无形之中占了便宜。
可偏生他是好意相扶,自己也不好说些什么,便只能闭了嘴。
回宫的路上,秦玉凝似乎也被这消息给吓到了,她拉着沈非衣的手,“表姐,你今日晚若是害怕,便来我宫中睡吧?”
沈非衣的确是害怕,可却不曾将心思表现出脸上,听秦玉凝这般说,稍微惊讶了一下,心里只道秦玉凝竟心思细腻到如此地步。
她摇了摇头,“怕什么,宫中又不似外头,无妨。”
见沈非衣拒绝了,秦玉凝便不好再说什么,两人似乎各有心思,便安静了一路。
沈非衣回了宫后,浮玉见她似乎有心事,不由得问了一句,见沈非衣不说,也不再多问,只是伺候着沈非衣躺下后,轻轻的关上了房门。
她的确是有心事,她不明白为何戚云溪会在乞巧这天被刺杀,可她想了许久,也想不通这件事。
许是今日的确是走的太累,沈非衣刚躺下刚挨着枕头,不一会便睡着了。
之后她做了个梦。
梦到她嫁给了祝繁,两个人琴瑟和鸣,婚后夫妻生活极为和谐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