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非衣连忙摇头道:“我瞧着十分精巧,好生喜欢。”说着,她便对着身侧的浮玉吩咐道:“将这一摊子的首饰全包起来吧。”
那女子一听,又是惊又是喜,即刻浮现一抹笑,手忙脚乱的将那珠钗收起,交给浮玉。
趁着浮玉折回马车时,沈非衣笑着对那女子说,“姑娘今儿这摊子打烊了,可以去礼乐坊听曲了。”
那女子看着沈非衣十分感激,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便只能重复的说着多谢姑娘。
浮玉做事利索,不一会儿便回来了,要为这女子付银子。
女子一边算着,浮玉也不停,一边解着腰间的荷包,将那其中一个钱袋子解开后,小心的放在了小摊上。
沈非衣便笑着解释道:“我今日只带了这些铜板,兴许是够的,不必找我了。”
浮玉的钱袋子大约有手掌那般大小,那女子估摸着是给的多了,她这东西都是不值钱的,可见沈非衣要走,知道这富家千金不稀罕这几个铜板,便感激的道了谢。
待沈非衣等人走远,她将小摊收拾妥当后,想要将铜板倒出瞧瞧看看有多少,只是刚打开,却瞧见里头满满一袋子细碎的金子。
她惊了一下,刚想开口,一抬眼,便见那几人已经走远了。
沈非衣认得礼乐坊的路,便一路看着小摊上新奇的东西,挑挑拣拣,慢慢悠悠的往礼乐坊赶。
她倒是不稀罕言白弹曲,平日里学习的时候也听够了。和别人不同,她和秦玉凝出来,纯碎是为了玩儿。
秦玉凝知道浮玉那钱袋子不可能装的是铜板,只是她也识趣,并不多问,随着沈非衣沿路小摊上挑着好玩的玩意儿。
礼乐坊正好在长定街中心地段,若是一心想要往礼乐坊赶,这路走着的确会累,可慢慢悠悠的走,倒是觉得时间过得异常的快。
还未到跟前,那礼乐坊便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幸好这街市极为宽敞,聚了这么多人,倒也不会将整条街给堵了去。
礼乐坊二楼已经搭起了台子,沈非衣约莫一个多月不曾来过这里了,之前还是有窗子的,现在瞧,那窗子已经被卸了下来,变成了镂空的竹制屏风,恰好为那台上的乐师增添一抹神秘。
沈非衣来的倒也是时候,这场琴曲下去后,便是言白要弹奏的曲目。
一时间人群便沸腾了起来,个个开始推搡着想要在凑近一些,想要看清这位言白乐师的面目。
沈非衣瞧见了这架势忽而便觉得,这氛围不像是听乐曲,倒像是一群人等着花魁出面似的。
闻言,沈非衣回想了一下言白的模样,那双露出来的眼睛过分漂亮。一时间也觉得,若是只看眼睛,忽视那个子,似乎和花魁也瞧不出区别。
思及此,便不由得笑了一声。
正巧,秦玉凝也在想这个,听见沈非衣笑了,便循声看过去,都看出了对方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