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了个就近的小摊问道:“姑娘,前头是怎么了?怎么人人都跑过去凑热闹?”
那摊主是个年轻姑娘,瞧着也不过二八年华,闻言便也笑道:“礼乐坊今日乞巧特地献曲儿呢,听说里头的言白乐师也要出面弹奏,一个个都好奇的不得了,所以才急着跑过去听呢。”
这女子说话时,不难听出语气中的向往。
沈非衣大致扫了一眼,瞧见周遭的铺子留下的不过都是些年纪大的老人,唯独这女子格格不入的守在这里。
她便问道:“姑娘为何不也去听听?”
女子听了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摊子只我一人在此,若是去听了,需得将这摊子收起,家中父母身子不好...”
她话不曾说完,只是浅显的解释了一下,便不再开口。
这女子瞧见了两位姑娘穿着和气度都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姑娘,估摸着两人年纪同自己也差不到哪儿去,不觉得便有些自卑。
她又生怕说的太惨,两位姑娘可怜她,又怕两位姑娘觉得她故意卖惨。
沈非衣闻言便笑了笑,而后看了一眼女子架起的小摊。
小摊上都是一些女子用的首饰和胭脂,还有一些珠玉,只是成色看着不好,约莫也就几个铜钱便能买到的东西。
沈非衣捏起了一串琉璃的串子,刚拿起,那琉璃串子却是一不小心从手中溜走,落在了地上。
沈非衣想要去捡,浮玉眼疾手快的捡了起来,想要拿给沈非衣。沈非衣便眼疾手快的“哎呀”了一声,蹙着眉头道:“摔碎了。”
浮玉也是个聪慧的人,一听便知沈非衣是什么意思,便连忙将琉璃串子窝在手里,退在了一边。
沈非衣便看向那女子,语气颇有些不好意思,“姑娘,实在不好意思,不小心将这珠串给摔了。”
说着,她摸了摸手腕,发现只有铃铛,便开口道:“我今儿没带镯子,我不仿用簪子抵给你罢。”
沈非衣一边说,一边作势要拔掉自己头上的簪子。
那女子自然知道沈非衣鬓间的簪子是极好的东西,便是他整个摊子的东西,恐怕都不及一支。
她连忙摆手拒绝。
女子话刚落下,沈非衣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便松了手,回头看了浮玉一眼,小声开口道:“今儿带碎银子了么?”
浮玉点了点头,也小声回道:“带了,碎银子共带了两袋。”
闻言,沈非衣便看着那女子笑道:“姑娘,这簪子珠钗可都是你自己做的?”
女子点了点头,“手艺拙劣,让姑娘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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