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知道,沈非衣从来都被保护的极为干净,可这样的干净和一张白纸不同。
这宫中的腌臜手段从未沈非衣眼前展现丝毫,小姑娘打小便活在庇荫之下,虽聪慧明理,可对男女之事没有丝毫辨别之力。
而他与沈非衣恰恰相反,两个人一同长大,确是两种不同的命运,他任命,却也不认命。
他认自己的命,却不认同沈非衣的命。
他哄骗着沈非衣,是为了自己的私谷欠,也是为了让沈非衣与自己的生命重合。
一同长大的人,自然要一辈子被捆在一起。
沈裴看着沈非衣,后者眸子透澈,看向他时也只是不解,并未有多余的情绪。
半晌,他才点了点头,笑了一声,“是啊,只是即便是亲兄妹,也应该保持距离,不能有任何亲近举动。”
“不过,”说罢,男人停顿了一下,继续笑道:“这都是别人认为,哥哥并不认同。”
这话说的沈非衣忽然便愣住,眉头拧起,似乎没有听懂沈裴话中之意,“什么...什么意思?”
沈裴并不准备同沈非衣多说,闻言只是笑道:“哥哥是想说,母亲和祖母是偏见,只要温温开心,做什么都好。”
小姑娘似懂非懂,模样倒像是从一开始的疑惑被解开,而后舒展了眉头。
沈非衣半晌才抿起樱唇,哦了一声,算是应下。
外头的雨似乎越下越大,雷声也较之前频繁了不少,每一次轰隆落下,沈非衣便拧起眉头。
她躺在床上老老实实的,不曾动过丝毫,沈裴将她掖着的被角没有丝毫的松开,倒像是被吓的不敢乱动似得。
沈裴便将手探入锦被中,抓住了小姑娘的手,这才摸到她紧攥在一起的拳头。
那手即便是藏在锦被里,也微微泛着凉意。
沈裴将沈非衣的手捂在手心,轻声问道:“手这样冰,温温冷么?”
沈非衣本来想说不冷,但是又发觉自己的手的确是有些凉,这才点了点头,低声道:“...有些冷。”
话落下后,沈裴握着沈非衣的手便顺着小姑娘的手腕上滑,摸在了她的手臂上。
传递给指尖的触感带着凉意,只是一下,沈裴便从锦被中抽出手来。
视线重新落在小姑娘的脸上,男人笑道:“哥哥替你暖暖?”
沈非衣还未应声,便见沈裴的手已经摸上了衣领,将外袍解开,那衣裳便被他褪下。
沈裴来时已经在东宫歇下,衣裳穿的也是亵衣,只待那外袍和里衣皆被沈裴褪下后,他掀开被角,也挨着沈非衣躺了进来。
自打沈裴上了山后,沈非衣已经十二年不曾和沈裴同床睡过了。锦被被掀开一角,凉风钻进来,沈非衣下意识便里面躲了躲,正好给沈裴空出了位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