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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牡丹花开的艳丽,颜色初红、鹅黄、粉白各色昂贵的色彩不一而足,皆犹如垃圾一般散落在地。若是让爱花的人瞧见,不免叹一身暴遣天物。

顾祈霖走过时衣摆不小心从花上扫过,她不由脚步一顿低头看去,在地上发现一些痕迹。

宁怀赟没让她理会,自己蹲下身把裙摆握住瞥到一边,目光在地毯上巡回。

地面有铺一层地毯,上面织着牡丹的花纹,只是落上了些许猩红,那些国色天香的牡丹花独自地上开的艳丽,更似吸饱血一般沾染了血气,叫人看见平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恍惚间,将分不清眼前的是真花还是织纹。

两人一时沉默的,还是一个面相威严的中年人眉头紧蹙从屋里出来打破了静默。

他出来见捕头说的二人来了,谭郡都皱眉上前毫不客气的用目光扫过两人,语气狐疑:“这就是你说的可以寻找凶手的人?”

“回郡都。”捕头拱手行礼,开口解释:“这人与少爷有些交情,白日分明从未见过尸体,却一语道破凶器为何,深不可测。”

此话一出,谭郡都抬眸看了宁怀赟一眼,犹带几分狐疑,目光触及他时仔细打量却精神一振。

只一眼,他就看出对面这个戴着帷帽的男人深不可测,绝非等闲之辈。这身气势,也不是什么寻常人家可以养出来的。

他心中犹带几分迟疑但人把人放了进去。

今夜的谭家注定灯火通明,他们走进内间,里面烛火明亮,一位看着三四十岁的贵夫人正坐在床边抹着眼泪,老大夫把着脉双眉紧皱看着就很不幸。

宁怀赟一边往里走一边思索着捕头方才的话,他摩挲着手指,颇有几分兴致:“捕头的意思是,我白日所言说对了?”

捕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郡都,开口道:“确实在屋中发现染血的丝弦,那弦坚韧中间染血之处与死者伤口吻合。”

“可以判断这就是凶器。”

居然是猜对了。宁怀赟摩挲着下颚,神情若有所思。

白日听说过伤口描述之后,他便猜测不可能是剑,而白牡丹善音律,无论是琵琶软筝皆是弦乐,其弦做器杀人并非不可。

与其说惊讶,倒不如说是早有预感,不过是猜测对了罢了。

他思索过后,抬眸将顾祈霖已经行到床前,与大夫说完话。

谭夫人双眸微红的站起身,看她坐在床边拆开了包扎好的伤口。

撇去药粉仔细看过伤口,根据伤口的深度她手指比划了一下,一时沉默不语。

“顾姑娘可是发现了什么?”宁怀赟上前询问。

正是这时,谭雨泽也幽幽转醒。

一醒来火光在眼前摇曳,他眼前发黑,入眼是一蒙着黑纱的面容,恍惚间竟是见了女鬼般,惊叫出声。

“啊!!”

宁怀赟眼尖手快,把人直接摁在床上,顾祈霖更是配合良好,直接用揭下来的布条把人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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