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端私底下再三查证,偏偏就是无法证明席向晚是有意接近他的。
即便不见到她面的时候宁端能怀疑一二,看着席向晚眼睛的时候,他一点一滴对这个人不利的想法也冒不出头来。
四皇子曾经提到过席向晚,他边笑边摇头,“光凭她的姿色,就已经足够被席府当做利器来用了。好在席明德没那么聪明……”
宁端那时左耳进右耳出,真见了席向晚,才明白四皇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人的美貌到了极致,比利剑还能伤人的心。
“只是你见过我的能耐,也该对我放心一些。”席向晚接着道,“我不会平白让人占了我的便宜去。”
宁端直直看着她的眼睛,在她说完后才点了一下头。
“不耽搁你办公了。”席向晚这才后退两步,笑着福身,“我今日……也还有得忙。”
宁端嗯了一声便上马离去,仍是那一身标志性的红色曳撒,走到街的那一头也还烙印在席向晚的眼底。
他不知道,其实席向晚心中的他比她自己好看多了。
目送宁端带人离去,席向晚转身往席府里走,打开手中礼单再看了一遍,轻出一口气:嵩阳长公主,也未免太大方了。
如此看来,镇国公府中和镇国公夫人站在一起的,就是嵩阳长公主无疑。只是宁端代替嵩阳长公主跑这一趟,就有些耐人寻味。
嵩阳长公主及驸马,和都察院之间可没什么关系。
再者,赏赐来得也太快了点,若不是席向晚自觉和这位长公主并无交集,都要以为长公主是特地替她在席府撑腰的来了。
唐新月和包氏原来必然想着要将席向晚也拉下水去,大家都讨不得好;席明德更是想拿席向晚来当出气筒。
若不是宁端带着长公主的赏赐来得及时,席向晚早就被席明德压着跪下认错了。
想到这里,席向晚将礼单重新合起,脚下放慢了步子,在厅堂外下人中央找到了李妈妈,朝她招手。
厅堂里的会审显然还没散开,几个院子的下人都在外边战战兢兢地候着,见到席向晚这么轻轻松松地送人出去又回来,看她的眼神都起了变化。
李妈妈只见席向晚的神情就知道没什么可担忧的,上前两步笑着喊道,“姑娘,什么事?”
“李妈妈,派人去趟大哥府里,给我大哥说说我今天差点遇险的事儿。”席向晚小声吩咐道,“务必让大嫂也听见了。”
李妈妈心领神会,“姑娘放心,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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