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奴婢让人陪着安主子一起。”
安侍妾仿若就在等着她这句话,话音甫落,安侍妾就弯眸道:
“哪用得着旁人,姜姑娘日日待在院子中,也甚是无聊,不如就你和我一起吧。”
她问得轻松,却不似给姜韵选择的机会。
姜韵沉默了下,抬眸静静看向她。
安侍妾脸上的笑稍顿,看向姜韵:“姜姑娘不愿意?”
姜韵推辞了一句:
“院子中的事离不得奴婢。”
安侍妾嘴角一僵。
离不得她?
她倒是看得起自己。
安侍妾朝刘福看了眼,笑呵呵地:“这不是还有刘公公吗?”
刘福本低眉顺眼地站在一旁,仿若没听见姜韵和安侍妾之间的对话,谁知晓,安侍妾直接一句话把他牵扯了进去。
他心中叹了声晦气。
怪不得安侍妾进府这么久,依旧不讨殿下欢心。
瞧这事做的?
刘福皮笑肉不笑地:“安主子,殿下交代了院中的事皆交给姜姐姐,奴才可当不得事。”
他当得,这时也不想当。
拿他当筏子?
甭说他眼界高,他还真的瞧不上安侍妾。
想叫他顺着话说?得,您先让殿下见您一面。
连番被两人驳了面子,安侍妾的脸沉了下来,她倒不敢对刘福怎么样,只冷眉看向姜韵:
“我不配叫姜姑娘陪我走一遭?”
姜韵闻言,有些好笑。
她和刘福同是殿下近身的人,安侍妾不敢得罪刘福,却只顾为难她。
真不知安侍妾是如何想的。
可姜韵却不想惯着她,不卑不亢道:
“恕难从命。”
似没想到姜韵会这么直接拒绝她,安侍妾脸色刹那间十分难堪。
就是这时,院门处传来些许动静。
“你们在干什么?”
付煜一进来,就见安侍妾和姜韵对峙的模样,他抬手打断身后卫旬的话,冷声发问。
安侍妾一惊,匆匆回头,忙服下身子,她有些委屈地拧了拧帕子,挤出一抹笑:
“妾身在院子待久了,便想请姜姑娘陪妾身走走。”
她想,她总归是个主子,请个奴才陪她逛个花园,总不会过分的吧?
姜韵也颇有些讶然。
往日殿下总在将夜时才回来,今日回来得倒是早,也颇有些巧。
听着安侍妾的话,姜韵却没打断她,只安静地冲付煜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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