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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着急,对于平家的忠诚难免就受到了动摇。

再加上摆在他手下的那些人,要么重伤,要么残了……

而他们似乎支持的,都是与平家竞争武林盟主的帮会。

这让第五兆恒忍不住看了看自己这双手,他当初废了第一个败在自己手下的江湖小剑客时,师父说这是正常的,因为他所学的剑术本就是霸道剑,不小心把对方废掉是正常的。

何况这比武,刀剑之伤是在所难免的,输了只能怪对方学艺不精。

今日,他也感受了一回学艺不精,可是沈羡之没废了他,反而还把他的剑还了回来。

要说剑术霸道,他敢说沈羡之远在自己之上,自己这所谓的霸道剑术在她的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可为何她能如此收放自如,而自己却在这一场场比武中,到底害了多少人?

他不敢再去想,这些人是真的输得心服口服,还是从此将自己视为仇人了?

在以往二十年的时间里,他几乎只考虑一个事情,那就是学习师父所教的霸道剑,脑子里从来不去思考其他的事情。

而今夜,他却想了许多从前未曾想过的问题。

然后只觉得自己的人生,处处是破绽。

明明是冬日,已快临近年关了,可是不知怎的,今日雾气散尽,夜空里居然高悬着一樽又冷又圆的月亮。

腊月十六了。

第五兆恒抬头朝窗外的月光看去。

而同时再看这月亮的,还有夏侯瑾,负手站在窗前,似在望月,然而窗外却还有一道虚影。

听到对方的话,他眉宇间似乎蕴含怒火,但很快又给压了下去,“你让他明日过来等着。”

外面没了声音,但是夏侯瑾回过头,进到里间,却见沈羡之抱着被子坐在床上,“背着我干嘛?”目光朝他身后探过去,“夏侯瑾你不会背着我偷人吧?”

原本夏侯瑾就被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她给惊到了,正是担心自己的话她听去了多少,忽然又见她这番举动,忍不住失笑出声来,“我回来便与你宿在正房,出去了众人都知道我身子单薄,从不敢让女人到我面前。”他上哪里去偷人?

沈羡之闻言,嘻嘻一笑,示意他快些上床,“既然睡不着,我有话问题你。”

夏侯瑾踩着月色过去,躺在属于自己的位置,盖着自己已经凉了的被子,“阿羡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