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暗暗发誓,今日在西南所受的一切耻辱,来日他会百倍千倍给找回来。不过听到身后白玉琉的哭声,越发烦躁,也不知道她怎么就那样大胆,一行人全身上下也总不过一千多两银子罢了,她居然还下注五万两银子。
明明是她去下的注,这欠单却要自己来画押!想起来心中又一阵无名火,但是想起白玉琉的祖父,他还是将这股怒火给忍了下去,“大家都别担心,早些休息,等过几日银子送来了,咱们就走。”
现在多留一刻,就觉得多受辱一分,他听着街上那噪杂声,似声声都在笑话他们落霞庄一般,索性将窗户‘砰’地一声关上。
金峥见此,张了张口,什么都没说,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那你也早点休息。”他还好,只是败给了日月神教的一个小坛主罢了。
而且输给那小坛主的人不少,自己不算丢脸。倒是少庄主,没拦住小师妹下注,小师叔也输了……
说是没事,可是父亲就是管着这落霞庄的账务,若是只有五万的话,也许还能拿出来,但是几十万两,还不知道要周转多久呢。
不过金峥想,小师妹上面有白前辈这个祖父,小师叔庄主也还有大用处,所以最终还是肯定会让父亲凑齐这笔银子的。
心中叹了一声,率先出了房间。
他这一走,第五兆恒也立马起身,“你们也早些休息。”
待他二人都走了,白玉琉就立即扑倒平月秋的怀抱里,再没了往日的骄纵,满脸梨花带雨地哭道:“月秋哥哥,怎么办?”
“没事的,不过几十万两银子罢了,不必放在心上。”嘴上说得轻松,安慰的语气也温柔至极,只是那心里对于白玉琉哭哭啼啼的声音,却是十分烦躁,还有这几十万两银子……
这几年父亲这盟主看着是风光无限,但却因要维持这盟主该有的风光,落霞庄的账目已经变得难看起来了。
眼下又要拿出几十万两来……一时又想起温言半点不让步的嘴脸,果真是半点没有将落霞庄放在眼里。
然后越想越是屈辱,在看到怀中等待自己安慰的白玉琉,竟然脑子里又想起沈羡之那一身绚烂耀眼的红衣。
与她衣衫一样引人夺目的,还有她那张脸。
确切地说,是她那笑容,让平月秋有一种狠狠地想要将她弄哭的想法,心里不由得忍不住想起来,她这样的女人,倘若有一日在自己的身上哭着求饶,又该是什么样子的?
想着想着,抱着白玉琉的手劲不免就大了些,顿时将白玉琉勒得哼吟了一声,“大师兄,你弄疼人家了。”
本就哭了一个下午,这会儿白玉琉的声音还带着些颤音,顿时让平月秋有些没把持住,不由自主就将她想象成了沈羡之。
白玉琉被他忽如其来的热情吓得不轻,但她心中一直暗恋着大师兄,哪怕对方有些粗暴,但还是没去拒绝,只任由他为所欲为,反正想着这身子,迟早都是要给大师兄的。
早些又何妨,正好他今天的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