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诬陷,咱们以后再说。”
趣儿见庄眉宁被自己激怒,心下暗暗松了一口气儿。
越是怒,对她们来说便越有利。
只要能拖延得住她,别说经历一番唇枪舌战!即便是抄上家伙,干上一架也值。
“奴婢们提防你,有提防你的道理!你且摸着良心问问自己,你什么时候儿为咱们夫人着想过?”
说罢,更是半点脸面儿也没给庄眉宁留:“从咱们夫人嫁入北定侯府起,你这个婆婆就没安好心。不是惦记着咱们夫人的嫁妆,就是在背地里散播咱们夫人的谣言,弄得整个北定侯府鸡犬不宁。
因着咱们夫人受太夫人重视,得到了中馈大权,你就日夜嫉妒,恨不得扒了咱们夫人的皮!为了除掉咱们夫人,你甚至还伙同于妈妈,诬陷咱们夫人与人苟且,有了身孕。
也好在咱们夫人福气儿大,这才得以活到今日。如若不然,早就被捆绑起来浸了猪笼,香消玉损了。”
言毕,趣儿也学着方才庄眉宁的模样儿,冷笑了声儿,言语极其不屑:“小庄侯夫人,你的秉性如何,整个北定侯府的人都知道。你对我们夫人的嫉妒和恨意究竟有多浓,大伙儿也都清楚。
你别以为你身后的那些人,现在都巴结你,拍你的马屁,就是站在你那一头了。事实上,她们不过是因为你得了中馈大权,不得不听你的话罢了。
人都是分是非黑白的,也都是有良心的!你以前做过的那些破事儿,谁心里不清楚?”
“是啊。”
初凝见趣儿已经豁出去了,于是也没再拘着:“天道好轮回!小庄侯夫人对我们夫人做的那些事儿,哪一桩不让人毛骨悚然?
旁人也便罢了!他们拿着北定侯府的月例银子,自然得听你这个掌权人的吩咐。哪怕心里知晓你别有用心,也还是要遵循你的吩咐。
为人奴为人婢的,身不由己,我们不怪他们。我们夫人呢,素来也深明大义,知书达理,想必也不会与他们计较。
但我们星辰阁的人就不一样了!小侯夫人别忘了,星辰阁每个月在侯府账房里拿的银子,都屈指可数。咱们星辰阁下人的月例银子,都是夫人发的,与北定侯府没大多关系。
毕竟啊,自从小庄侯夫人你掌管中馈后,可没有一个月,是给足咱们星辰阁月例银子和用度的。既是如此,咱们星辰阁的下人,自然是不能听从你的差遣。”
言毕,初凝也拿出了趣儿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再说了,小庄侯夫人是出了名的不护短。无论是死去的于妈妈,还是她的干女儿香莲。只要出了事儿,都得被你拿出来挡灾。
而我们夫人呢?又最是看重忠诚。倘若今日咱们丫头几个就这般放了你进去,你再歹心一起,把我们夫人给祸害了,那咱们该如何是好?难不成还巴望你为我们说好话吗?
你本事儿若大些,直接将咱们夫人祸害惨了,那也就算了。夫人自顾不暇,自然不会拿咱们几个丫头问罪。可若那本事儿不到家,那最后受罪的不也是我们几个丫头吗?”
无论是趣儿还是初凝,一字一句说的,可都不是好话。
这道理七拐八弯,扯得虽然远了一些,但说得似乎很有逻辑。
总之啊,想表达的不过就一样东西罢了。
你庄眉宁不是好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