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丝毫不给初凝再度开口的机会儿,又道:“你不是说你们夫人染了风寒吗?正好!本夫人这个做婆婆的既然来了,那就借着搜刺客的道,看看这个儿媳妇。
免得改日不小心传了出去,还得说本夫人不心疼儿媳呢。”
说着,庄眉宁便要往里冲。
初凝素来是个知晓分寸的。
她知道,她方才不留余力地阻拦庄眉宁,已经阻拦得太过突兀了。
即便是个不知道事情始末的人见了她如此,怕也会心怀疑虑,觉得她心虚吧?
初凝心里虽没谱,但还是挪动了脚步,挡在庄眉宁前面。
死活不让庄眉宁靠近主屋。
病中的霓裳听到如此大的动静,此时也挣扎着起身,从耳房里出来。
只可惜,她能强忍着不适走到初凝身边儿,已是极不容易。想要开口为初凝说上几句,却发现自己嗓子如冒了火一般,半个字儿都吐不出来。
最后,还是趣儿豁了出去。
“站住!”
她猛然上前,挡在了庄眉宁与初凝中间。双手叉腰,一副‘你若想进去,就从我尸体上跨过去’的模样儿,极为彪悍。
“小庄侯夫人恕罪!奴婢和两位姐姐不是故意要拦您,只是这里是星辰阁,不是青黛院。星辰阁里,一切由咱们夫人做主,别的人,不管是何身份,都作不得数。
咱们这些做奴婢的,素来只有听主子话的份,不敢有半点忤逆。倘若奴婢们在忠于自己主子时,不慎冲撞到了小庄侯夫人,还望小庄侯夫人理解。”
说罢,趣儿又道:“在小庄侯夫人没带人擅闯咱们星辰阁之前,奴婢和初凝姐姐一直都在主屋里伺候夫人,并未见过任何可疑的人出现。
之所以拦着小庄侯夫人,不让您进去。一来是怕您过了病气儿,自己难受。二来是咱们夫人在喝了药后,好不容易才睡下,不好扰了她的清净。
三来,咱们星辰阁有星辰阁的规矩。倘若今日将那么多人放进去扰了咱们夫人,夫人病好以后,可是要怪罪的。”
“趣儿姑娘。”
庄眉宁听言,冷笑了声儿。
随后,便紧逼上前,盯着趣儿的眼睛道:“你星辰阁的规矩再大,还能大过北定侯府去?本夫人不过就是要搜查刺客罢了,怎么就值得你们这般阻拦?
难不成,那刺客就是你们星辰阁的人?”
说罢,庄眉宁便一口咬定了这个猜测,道:“说!你们究竟想做什么?那被护院们瞧见的男刺客,究竟是什么人!与你们是什么关系!”
庄眉宁特地在刺客前边儿,加了一个‘男’字儿。
众人听了,虽然都不敢说话,但心里难免会有猜测。
趣儿见此,不免火大。
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