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自然是说莫皖北是嫡出,长房的人轻易是比不得的。
而身为女人家,当然也不可能擅自做主就定了儿子的亲。
太夫人本就因身子不适,疲倦得很。
好不容易见孙子买回来自己最爱吃的糕点,稍稍有了胃口。
却不曾想,这些晚辈竟当这她的面儿明争暗斗。
难不成,真以为她这个老太婆不行了么?
二房的人有些心思也便罢了!到底是嫡系,再不招人喜欢,也是堂堂正正的侯府夫人。面子,总要给的。
长房这一头,跟着凑热闹,倒有些失礼了。
“北哥儿还小,性子都没定,不急。”
太夫人心里比谁都清楚,若不先安排了莫止湛的婚事儿,莫皖北的婚事儿又从何说起?
“这京都中的好姑娘啊,我可得紧着一些给他挑。”
说罢,便再懒得顺着这话题,让妯娌之间起了嫌隙。
而是朝身旁的莫止湛望去,道:“这大风大雨的,难为你还亲自出去一趟,给祖母我买糕点。”
“祖母喜欢就好。”
莫止湛从不是个邀功的人,自也说不出什么讨巧的话。
太夫人知晓他的性子寡淡,也不盼着他能与谁去争去夺。只望他能健康平安,开心快乐便好。
倒是庄眉宁,一心想表现出二房家宅和睦。
才一听太夫人夸赞了莫止湛两句,便又笑道:“是啊!咱们这么多人在这,硬是劝不了老夫人用一口的饭。湛哥儿一过来,老夫人整个人都精神了。”
太夫人听言,勾唇慈笑,并不搭理庄眉宁的话。
只将身子稍稍往后靠去,道了句:“老了,不中用了。这才醒来多久,竟又乏了。”
众人见此,也不好再继续赖着不走。
于是,纷纷行礼告退。
太夫人有话要单独与庄眉宁和莫止湛说,自是将二人留了下来。
而众人对此,并没生出别的心思。只知道,二房这头怕是又要被催婚了。
果然,正厅才静下来没一会儿,只见太夫人盯着眼前的绿豆糕,缓缓开口:“湛哥儿若是能将孝敬我的这副心思,花在别的地方,怕是早就儿女成群了。”
莫止湛听言,稍稍垂头:“百行孝为先,别的事儿得看缘分。”
“到底是我与你父亲对你太过纵容,你想做什么便都由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