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忙命人住手,带她进来,她不是家生子,后来买进府的,而且并不是一家子都卖身杭家。她哭着道:“奴婢想起一事,当日除了咱们大厨房的人,还有别的院子里的人也进来过,比如太妃娘娘房里的小丫鬟来说过,她们楚妍姑娘胃口不好,想要点酸酸辣辣的酱菜吃,恰好太妃娘娘小厨房里没有了,就到咱们大厨房来问了问,奴婢记得最后拿了两小碟子酱黄瓜和辣白菜去。王爷一问就知来了。”
她这般一提,众人倒是想起不少当日去大厨房的人来,多半是小丫头或婆子。王爷令带这些人上来,一对,都是实情,而且没有人接近过燕窝粥。
王爷大怒,要再打,这些人真是不打就不用脑子,打了才记事。
还没将人拉下去,五婶子就叫了起来:“奴婢还想起一人,是,是茜纱阁里的银屏姑娘,她也去过大厨房。奴婢记得她在奴婢刚把食材下锅后不久来的,说是看看柔姨娘的燕窝粥熬好了没有。因她常来咱们厨房走动,或是替那边主子传个话或是拿点东西,奴婢便把她混忘了。”
银屏?王府之人对此人都不太熟悉,甚至没有听说过。
王爷不由细问起来:“谁是银屏?本王如何没有听说过?”太妃娘娘倒是怔了一怔,风荷从娘家陪嫁来的丫鬟她是看过名单的,恍惚记得有这么个名字。
风荷心中苦笑,是不是要开场了,是要指向自己了吗?到底是谁呢,这么急着除去自己。太妃王妃与蒋氏应该都是不可能的,没必要为了自己赔上王府子嗣,而且看得出来王妃的伤心不像是装的。三房可以排除,三夫人寡居,女儿出嫁了,与自己没有利益冲突。二房夫人更像个没脑子的,不太能使出这样的计谋来,袁氏亦是同理。四房、五房与自己都没有发生过什么不虞,两房夫人看起来都是深谋远虑的人,应该不会这么急着出手,当然她们想除掉长房子嗣这一点倒不是没有可能。
剩下的只有贺氏、侧妃,这两人贺氏藏拙,侧妃素未谋面,无从推测,在场的只有杭天瑾一人。风荷暗暗观察着杭天瑾的神色,没有什么变动,只是比平时严肃些而已,少了一贯的温和气息。他是顺应厅里的气氛呢还是果真不太高兴?
“听银屏自己说,她是四少夫人娘家带来的陪嫁,但现在住在茜纱阁,跟着伺候几位姨娘。”五婶子忙道。
大家的视线瞬间转移到风荷身上,或是探究或是疑问,风荷上前一步,略躬了躬身,解释道:“她确是媳妇娘家过来的,四少爷点了她伺候,媳妇就把她安置在了茜纱阁。”
她的回答很简单,不过所有人都能听出里边的意思,以杭天曜的为人可能是要把这个丫鬟收房,四少夫人素性就把人送去茜纱阁,意思一切交给杭天曜自己处置。这里边,可能是有那么一点的气恼存在,作为新婚妻子而言有此心是可以理解的,但不失正室的气度,无可指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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