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说小棉袄这好奇心真不错。
文霞的思维瞬间被带飞, 下意识就认为钱存银行了, 不好意思地转头跟爷俩笑:“能不害怕吗?那么多钱。”
她知道丈夫做事向来稳妥, 那么多钱肯定不能当儿戏。
不过折子都在家里,常庆不会又开了个户吧?
刚要问,就听闺女大喊:“妈妈, 臭言言放屁啦, 是不是要拉啊?”
她顿时顾不上追问,赶紧去看儿子。
骆常庆也擦着脸赶紧往三轮车那里走, 骆听雨则装作不关心的样子跑去洗手,还嫌弃地嘟囔:“我要被臭言言熏死啦。”
蹲在那儿洗手,就听着她老父亲在三轮车那里动作夸张的弄出些许动静,她偷偷一瞧, 嘿, 还钻进去了……
跟着就是关门的动静,随后又出来,手里提了个编织袋子, 就听他装模作样地道:“这不在这儿么?在座位那边塞着呢, 你没看见。”
骆听雨:哼!
文霞还忙着儿子呢,骆言还真拉了, 没拉玩, 给他把着, 只惊讶一句:“哦,座位挡着呢?我还以为你又开了个户存银行里了呢。”
“咳,开那么多户干嘛?”骆常庆就提着进屋了。
心说儿子拉的也真及时。
等晚上锁了门,两口子就把这两天赚到的钱归拢起来,整的零的装了好几袋子。
这些钱还不能存银行,骆常庆要去南方进货,只能带现金,文霞就开始担忧了:“这么多怎么拿?”
骆常庆笑道:“没事,卷被子里扛着。”
那得卷多少?
现在家里的钱已经快触碰到三十万的线了,常庆的意思是他带上二十万,剩下的留出家里花的来,其余放银行里存着。
有家里这小十万块钱托着底,心里也踏实。
可二十万不是两万啊,得装几袋子?
去南边光坐车就得做三十多个小时的,人还能一闭眼不闭眼?
文霞担心,却不会过多说什么,她也怕给常庆增加压力。
第二天骆常庆去找村长重新开了份介绍信,跟老娘说了声,先带着文霞娘仨回了省城。
廖春华这两天断断续续的卖了上百双皮鞋,当然,她挣的少。不过加上解放鞋、鸡蛋啥的,手里也攥上三百块钱了。
再有之前攒的,也小四百块呢。
但这小四百还没捂热乎,就进了小儿子的口袋,还倒欠了几十块外加一张电视票的人情。
她屋子里就多了台黑白电视机。
小儿子四口回省城,她就又开始了细水长流的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