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噢——”
“姥爷是谁啊?”
骆言对这个称呼还有点陌生,一时还对不上号,只看着姐姐傻笑。
“那你喊姐~姐。”
骆言看着姐姐,努力调动起自己的语言系统,憋了半天以失败告终。
文喜粮问小孙女:“你弟弟会叫妈妈了吗?”
“有时候急了能发出妈妈的音,但还不会叫。”
文喜粮又不知道聊点啥了,起来抱着骆言开始在过道上来回转悠,教他认麦子,认地上的小草。
高元明在麦捆之间跳来跳去,有个跟他差不多大的男孩凑过来跟他一起玩,终于不闷得慌了。
骆听雨很难做到不操心高元明的安全问题,在旁边时不时叮嘱一句:“慢点跳,别摔着。”
“别往上爬,那一堆摞的不结实。”
“别跑远了啊,看着点边上的人……”
瞧他玩的满头汗,呼哧带喘的,又喊他:“过来喝点水!”
高元明的小伙伴就问他:“那是你姐姐吗?”
高元明郁闷:“那是我妹妹!”
邢爱燕四点左右过来接人,场上正在卸车,又多了好几堆麦垛。
她先去瞧老伴儿怀里的骆言,问道:“闹了吗?”
文喜粮没听真切,回:“尿了,尿我一身。”
邢爱燕:“……尿你一身没事,没闹就行。”接过来又拖大带小的回去了。
一看就是亲老伴儿。
晚饭赵海亮没在家里正儿八经地吃,进来抓了几个馒头,掰开后往里夹了点菜,一边大口大口吃着,一边出去开上拖拉机去忙他的订单。
骆常庆去供销社打了点酒,文霞随便吃两口,带着骆言去麦场上看着,让她爹回来吃饭、跟女婿们喝酒。
大家也没喝太晚,喝到晚上八点多。
知道骆常庆这边排的是后天早上打麦子,老二跟老四家的时间不冲突,说好那天过来帮忙,就各自骑着车子回去了。
走之前文琪问儿子:“后天还来找表妹玩吗?”
高元明果断的摇了摇头。
表妹太没意思了,不跟他一起和泥巴,还跟他争老师不说,最后还让小伙伴误会是他姐姐。
骆常庆在家里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去麦场把文霞替回来,今晚他得在麦场上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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