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那么大的雪,总归是要受些凉的。”说话间,她已经坐到了榻沿上,盯着他,睫毛以不自然的频率高频眨动着,“我受冻了是小事,耽搁您为我心疼,那就是十恶不赦的大过了。”
其实都是假的,她就是不放心后院的十八子。
要不是看得到她满眼天真后的谋划,差点就要信了,赵崇湛一边十分不屑地冷笑着,一边掀开了身侧的半边被子,很勉强道:“本王好心收留你一晚。”
“真是不好意思……”夏和易扭扭捏捏上了他的床榻,拉起被子盖住了眼。
六河埋头窃笑着,领着小太监们轻手轻脚退出去,轻轻合上房门,抬头一看,屋里的灯熄了。
赵崇湛直挺挺躺了半天,眼神往身侧飘了无数次,终于按耐不住,试着往她那侧挪了一丁点。
她没有纵起来给他一巴掌,很好。
再挪一点,她还是闷在被子里,一动不动。
有时候,没有信号,也是一种信号,赵崇湛接收到了。
他尊重她,有些事成亲之前做不得,不过还是有很多小打小闹的方法,可以暂缓一时之急。
她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簇黑里咕哝:“您干嘛呀……”
赵崇湛很云淡风轻地说没什么,“本王怕你把自己闷死而已。”
被子里的温度热得像蒸笼,夏和易在云山雾罩里顶着一张快要熟透的大红脸,感受他上山下海的手。
第63章
◎二十八◎
在夏和易的记忆里,亲近就是为了繁衍,原来跟喜爱的人在一块儿,能折腾出那么多与繁衍无关的亲密举动来。她的指尖被攥住,呼吸被裹挟引领着,被动地迈入了一个从未踏足的全新领域,真是羞嗒嗒的……
忸怩地掀起眼皮瞧一眼,双目适应了黑暗,和正在满足欣赏她神情的赵崇湛对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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