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颦儿自是看出了月国公的腾腾杀意,她疲惫的闭了眼睛,再睁开时一片清明。她抬头看向湛蓝天空,心里默默起誓:今日若侥幸不死,她定与月家不死不休。
只可惜,连累了锦绣。林颦儿看向一旁因失血过多而脸色苍白的锦绣,露出一个歉意的神情。锦绣见她看过来,对她扯开虚弱的笑容,声音断断续续:“小姐,你…不要…怕,月…公子…会……”话没有说完,终于因失血过多而晕了过去。
林颦儿不忍的闭上眼,眼角有一点晶莹溢出。
突然一声闷响,门被人从外面强行踹开,月风吟冲进来,看到林颦儿浑身血污被两个男子架着,而锦绣不知生死,眼睛狠狠一跳。
即便风尘仆仆,他仍旧清华的如天上月,风姿出众。染尘的白衣没有减损他的风姿,反倒使他看起来多了两分烟火气。
他的心剧烈揪痛,看向月国公的眼神有不解、有愤怒、还有深深的痛意。
身体被人挡住,不得上前,月风吟便站在原地,定定的看着月国公:“父亲,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月国公想要去碰月风吟的肩膀,却被他躲开,月国公沉着脸收回手,声音严肃:“为父还要问你,明知她身上有血灵蛊,为何不告诉为父?”
月风吟没有被质问的心虚,反而温和的笑了,只是笑容掩不住嘲讽:“我没告诉父亲,父亲不一样知道了吗?我若告诉父亲,父亲是不是一早便要这么做?”
“是。”月国公回答的斩钉截铁:“你知道血灵蛊的重要,如今它在林颦儿体内,本公便只有毁了林颦儿。”
月风吟看了一眼林颦儿,她大大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他,像是看着世上唯一的救赎,那眼神让月风吟心头抽痛。
他收回目光,双膝弯曲,跪在月国公脚下:“父亲,从小到大,我从未求过你什么,今日,我求你,放颦儿一条生路。请父亲看在我多年来为月家尽心尽力的份上,放过颦儿。”
月国公看到一向聪慧从容的儿子跪在自己面前,大受触动,不过却是更加坚定了除掉林颦儿的心:“你竟为一个女子如此,真是枉费我对你多年教导。你可知,今日就算我放过她,日后她也绝不会放过月家。”
“不会的,颦儿只是一个闺阁女子,无法对月家造成妨碍,若父亲实在不放心,我可以带颦儿离开长宁城,甚至离开无尽。”
月国公看着头脑不清醒的月风吟,愈发失望:“你一向聪明睿智,今日却为了一个女子犯糊涂。就算她不追究,林家也会借此事打击月家,更何况,本公绝不会让一个女子毁了我月家子弟的前程。”月国公语气阴狠,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月风吟了解月国公,知道他心硬如铁,便不再求,直接出手救人。
国公府的护卫怕伤了月风吟,处处掣肘,月风吟以身体为筹码,终将林颦儿抢到怀中。
“颦儿,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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